刘业成也不禁莞尔,为了岔开话题他指着一名士兵肩膀上的机枪问道:“曾师长,这就是你们部队的支援武器吗?”
曾立安点头道,“是的!这是我们的通用机枪,它的原名叫MG42通用机枪,不过我们一般都把它称为‘撕裂者7。它的优点就是重量轻、火力猛、威力大,它现在可是我们步兵最可靠的伙伴啊。”
“哦?”这时陈强也靠了过来,“它们比日本人的九二式重机枪如何?”
陈强刚说完,就仿佛感觉到了身边异样的眼神,他一抬头就看到曾立安在一旁只是笑而不语,而那名扛着机枪的机枪手和他身边的几名士兵脸上都憋着一股笑意,只是不好意思笑出来而已。
陈强不禁奇怪的问道:“嘿,我说曾师长,你这可不够朋友哟,再怎么说我们也是友军啊,即便我说得不对你也不能笑我,你们都笑啥子嘛?”
曾立安对这位性格诙谐豪爽的陈旅长也很有好感,他笑着冲旁边的机枪手一招手:“你们过来,给陈旅长示范一下。”
“是!”
这时旁边一二九师的士兵看到有热闹瞧都围了过来,机枪手和他身边的弹药手一起走了过来,这名机枪手把枪往地上一架,等弹药手插好弹链熟练的一拉枪栓,对准前面一百多米处的一颗树木就扣动了扳机,只听到“喀喀喀..….”一阵仿佛撕油布般的声音响了起来。大概半分钟的时间一条弹链就给他打光了,同时那颗有小孩腰围的树木也被打成了两段,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后轰然倒地。
“嘶嘶…….”包括陈强在内所有一二九师的人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这枪也太妖孽了吧,这样的射速该有多快aBiiJ?
陈强搓了一下牙花子后问道:“曾师长,您这枪的射速是多少?””理论射速一分钟一千到一千二百发,实际射速每分钟七到八百发!”曾立安很干脆的说。”我的乖乖哟,那你们要是打上一个小时那还不得用四万多五万发子弹吗?这种枪就是白送我也用不起啊。”陈强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后心有余悸的说道:“这玩意整个就一无底洞啊。”
曾立安笑道:”其实也没那么夸张,习惯了就好。”
“呃,算了,这玩意我还是不习惯的好!”陈强故作夸张的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说道:“你们这打的哪里是子弹啊,你们分明打的分明就是花花绿绿的钞票啊!”
“呵呵呵….”周围的人间言都笑了起来。
曾立安敛起了笑容正色说道:”恕我直言,我以为现代战争其实打的就是钞票,打的就是一个国家的综合国力。我们一直都信奉一句话:要是智慧能够打倒大象的话那还要猎枪干什么!当然了,我们也不是说要抛弃指挥艺术和谋略,但是指挥艺术和谋略那也是建立在实力相差不大的基础上才能使用,要是双方实力相差太大的话,无论多么高明的谋略都只能是一句笑话,您认为呢?””说的对头!”这时一旁的卢刚也叹气道,“我早年在法国留学的时候就发现,人家的工业基础那就雄厚得很呐。在一战的时候人家的仓库大门这么一开里面的东西应有尽有,你要多少有多少,别说小小的子弹了,就是大口径的炮弹那也是你打多少人家就补充多少,哪像咱们呐,机枪打起来还扣扣索索的。这就是综合国力的差距啊!”
曾立安笑道,“对头,国力的差距不是光靠含几句口号就能解决的,只有脚踏实地的搞建设才能把我们的国家建设好,大家说对不对呢?”
军人佩服的是强者,曾立安对于刚才一二九师刚才能在这么劣势的形式下还能保持顽强的意志和战斗力很是钦佩,一二九师也对一零三步兵师那娴熟的作战技巧、行云流水般的指挥艺术和从来没有见过的强大的武器装备表示惊艳羡慕。军人都是崇拜强者的,双方的士兵相互接触后很自然的就熟络起来。
一名一二九师的战士好奇的问一名一零三师的下士,“兄弟,你这花机关枪应该很费子弹吧,刚才我看你们冲锋的时候手里的家伙一直突突个不停,你打了多少子弹aBiJ?”
这名班长笑了笑说道,“也没打多少,我这索米冲锋枪是自动武器,射速可不慢,刚才我也就打了两个弹夹,才打了一百四十发左右吧。”
“我的乖乖!”这名战士吐了吐舌头,他们部队的战士平均才每人才十几二十发子弹,连长还再三强调要省着点打,不要浪费了,瞧瞧人家一百多发子弹打出去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可真是阔气啊。
这时,曾立安笑着对刘业成说道:“刘师长,我们两支部队能遇上也是缘分,既然鬼子要展开扫荡搞什么拉网式合围,那就让我们一起合力把他们这个大网一起打烂,你看怎么样?”
刘业成闻言后笑道,“那好啊,既然人家要把我们一网打尽,那我们两家一起合力把日本人的这张大网撕开嘛!政委你看怎么样啊?”后面这句话是询问他旁边的卢刚的。
’这位身材矮小却性格坚毅的政委当即笑道:“为什么不呢?能沾光的事情要是不做那不成了傻瓜了吗?”
“哈哈哈….”大家都笑了起来!
(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一章 因梗噎食
就在步兵第五师和一零三师在山西境内横冲直撞的时候,和察哈尔签署了协议后开放了边境关卡的陕北民众们突然发现一夜之间仿佛涌入了许许多多的商品。
这些商品他们别说见过,很多东西他们连听都没有听说过。比如那些用来洗澡后能让身子香喷喷的香皂、漂亮的衣裳、能把人的毫毛都照得很清晰的镜子、一点就着的洋火、香醇的过滤嘴香烟,这一切的一切都能把人晃花了眼睛。
不仅大姑娘小伙子喜欢,就连那些年长的大叔大婶都喜欢得不得了,这些东西也不贵,有的东西即便是贵了点现在他们也买不起。但是没关系,察哈尔过来的商人很大方,他们可以需要雇佣大量的帮工,工钱是一天一结算,而且他们也不会亏待克扣他们的工钱,他们现在一天赚的钱比以前半个月赚的钱都多。
陕北的土地比较贫瘠,农民也很辛苦,以前他们大半年挣的钱也只够买一发六零口径的追击炮弹。现在好了,自从察哈尔的商品大量流入之后,察哈尔发行的金圆券也开始在陕北流通起来。
这种情况正是苏童所乐意看到的,利用经济和金融的手段来加强两个地方的联系是后世各国常用的手段,但是在现在这个时代却还没有人意识到金融战的强大。
苏童至今还清晰的记得,后世曾经不可一世的北极熊就是被老美用这种手段给玩死的。
当然了,苏童可没有后世老美的那种坏心思,但是用来以防万一还是必要的。
我们的老祖宗有句话说得好: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尝到了好处的农民和百姓在过上了好日子,用惯了那些以往从来没见过的好东西后察哈尔的一些特有的文化就潜移默化的进入了他们的心里。
短短的一个多月的时间理,这块原本贫瘠的土地的变化是肉眼可见的。在很短的时间理,‘打工’这个词语传遍了陕北的各个角落,面对着大量涌入的备类丰富的商品,人们的心也开始活络起来,打工赚钱成了一个时髦的词语。
一栋破J日的土窑里,两名中年妇女在一起闲聊。
“舂花婶,你家男人前些天去帮那些口外(张家口别称)来的商人专门卸车一定赚了不少钱吧?”
那名叫舂花的中年妇人憨厚的一笑:”也没啥,我那口子也就是赚个力气钱,一天也就挣个一元的金圆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