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曼参议员也确实带过几位“密友”去十月庄园“短期度假”,从事后当事人对雷曼参议员的不余余力地支持判断,效果应该不错。
四月底,又一条与“祝先生”有关的消息出现了。
这次是年轻的高尔夫球员渡边俊,据说,他之所能得到雷曼参议员的支持,是由于他的干爹是“祝先生”。
这条传闻出现的突兀,却很快得到了证实。先是某著名经纪公司为渡边俊提供了一份“相当不错”的合约,紧接着,他就接到了某超级体育用品品牌的合作邀请。
五月的第一个周末,渡边俊得到了他的第一座冠军奖杯。
十月庄园坐落在一个相对宽阔的山谷之中,山谷中部有一块被辟为花园的高地,花园中有座钟楼摸样的凉亭。只要天气合适,这里就是斯内尔夫人喝下午茶的所在。
斯内尔夫人在这里招待几位朋友,有参议员雷曼夫妇,来自法国的汉密尔顿勋爵也在坐。他们正在等候“祝先生”。
博尼从远处走来,他将攥着的手套丢到凉亭外,慢悠悠地说:“他们走了。”
“斯内尔先生知道吗?”斯内尔夫人好像并不意外。
“在机场通过电话,祝先生说国内有事。不过,他答应每半年见斯内尔先生一次。”博尼答道。
迈克。斯内尔先生正在伦敦出席一个重要会议,本来博尼也要参加。可接到“祝先生”要走消息,博尼毫不犹豫地赶回来了。
雷曼参议员这才知道祝童先生与夫人已经走了,他有点沮丧:“太突然了。”
“参议员,祝先生让我转告您:他会一直把您当做他的朋友。”斯内尔夫人道。
“谢谢您,夫人。或许是我做的有点过分了?”雷曼失望地说。他明白了,这一次,祝童根本就没打算见他以及他带来的那两位“密友”。
“想让他帮忙,应该先和他谈谈。雷曼先生,我记得,不久前,您曾经给我过这样的忠告。”博尼伸开两条长腿道。
他盯着斯内尔夫人正操弄茶具的嫩白手腕,心里有点蠢蠢欲动。
春天里,总会有些东西抑制不住地随时有被触发的危险。
六、祝先生(下)
因为斯内尔夫人的魅力,十月庄园的party一向很有吸引力。
由于“一些可以理解的特殊原因”,斯内尔夫人在过去的几年里很少出头露面,更别说举办party。
这种情况在去年出现了微妙的变化,确切地说,变化出现在去年的九月份。斯内尔夫人陪同斯内尔先是去上海治病,在那里,她成功地举办了两次party。
十月份回到美国之后,斯内尔夫人马上又举办了一场盛大的party。在大家都以为这位美丽而迷人的夫人将重返社交界的时候,斯内尔夫人却出人意料的再一次沉寂了。
今天的party上,不少曾经与斯内尔夫人熟悉的朋友发现,现在的斯内尔夫人似乎与过去有了很大的不同。那是一种模糊的只可意会的感觉,用彬彬有礼、举止优雅之类的贵族式描述根本不足以表达这种感觉。斯内尔夫人的一举一动都显得那么的恬静而雅致,她的目光澄净而内敛,有时又如一湾清澈而极富动感的清泉。
午夜时分,party结束了。
博尼今天多喝了几杯酒,他找个机会来到斯内尔夫人身后,一只手轻轻抚上那诱惑了他一整天的翘臀。
庄园里的客人都休息了,走廊里只有他们两个。
“博尼先生,您喝醉了。”斯内尔夫人转过身,冷冰冰地说。
“安吉拉,我……”博尼双眼通红,急切地想要靠上去,将这具一直折磨着他的美好**拥入怀中;然后抱着她冲入她身后的房间。那里有一张宽大而舒适的圆床,他们曾经在那张床上尽情翻滚纠缠,经历过十数个激情的不眠之夜。
“博尼先生,请叫我夫人。”斯内尔夫人推开身后的房门;“您想进来坐坐吗?”
“当然。”博尼抑制住自己的冲动,随着斯内尔夫人走进房间。
宽大柔软舒适的圆床不见了,房间里丝毫没有香闺里必不可少的脂粉味儿,正中是一张宽大的红橡木书案,上面整齐地摆放着明显来自中国的书写用具。那些毛笔、墨块之类的东西,博尼只在祝童的书房里见到过。
难道,他的安吉拉也和父亲一样,被这些来自东方的古老文化迷惑了。博尼有点明白了,父亲身边随时都有一位来自中国的僧人,斯内尔夫人这半年来与祝童的母亲走的很近,她,一定被那位夫人几乎无可抵御的魅力征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