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坡一样的谷堆看来一时是拿不走了;能拿多少就拿多少,剩下的一把火烧掉。公孙婷静静地在心中盘算着,身后亲兵突然道:“小姐,我们会不会中了敌军的埋伏啊?”
“哼!”公孙婷冷笑了一声道:“不是我小瞧张纯,以他们的智慧想不出这么细密的局。”
“吩咐下去,都把小弩拿出来。”当日刘备临走时,手下的幽州兵无意中丢下了几把小弩,我们也请来城中工匠打造了很多把,今天果真派上了用场。以我们这一千余人要从十余万人手中抢劫粮食,他们想歼灭我们显然是易如反掌。
公孙婷看见身后众人都准备好了小弩,便低声道:“冲啊。”
刚一发令,身后的辽东人马一边向前冲去,一边射向粮仓前的守军,顿时,粮仓处一片混乱,众多的贼寇仓皇逃窜,公孙婷向后喊道:“前军拔出腰刀,后军向粮仓射火箭。”说完,率先拔出腰刀砍翻面前十几个敌兵,身后的士卒们也在紧锣密鼓的节奏下清理了到处乱窜的贼匪,公孙婷又吩咐亲兵道:“命人把装好的粮草、辎重顺小道搬回城去,我在这给你们作掩护。”
“可是小姐,粮仓这么混乱,必定会惊动张纯啊。”
“废话。”公孙婷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说:“等一会敌人的援兵就快到了,你要再多嘴,我就杀了你。”
“是!小姐。”亲兵含着热泪说道,他何尝不知道公孙婷故意把生的希望留给别人,把危险留给自己。辎重的速度很慢,一旦被张纯追上一切就前功尽弃了,而她正是要奋力抵抗才能拖延时间。
火光照亮了整个战场,风带过浓浓地气息,告别完亲兵,公孙婷更加发狂地砍杀周围的敌兵,可身后的辽东兵也被众敌军杀得所剩无几,他们一个连着一个在寡不敌众的情形下被敌人成功地偷袭了,更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叫声。她的心中急促地感到有点无助,毕竟她多要面对的是数以万计的贼匪。这时候传来一阵暴喝:“就凭你这个黄毛丫头竟敢毁我粮道,兄弟们给我杀了这个小妞。”经这一声暴喝,公孙婷的心更加发毛,她从马背上跳将下来,将手中剑投向敌军,双手换成小弩,仿佛就如同握着手枪一样,瞬间近百发弩箭向四面八方射去,周围立刻倒下一片接一片,其余敌军都远远地围住他,公孙婷环视一下周围知道自己是孤军奋战了,忙拍马冲了出去,并左右开弓,随着马的飞奔,周围敌人又都如排山倒海般倒了下来,而这时公孙婷却不知道正有一支利箭已经瞄向自己,只听“嗖”的一声,利箭在空中画了个弧状准确地射中公孙婷跨下坐骑的一只眼睛;瞎了一只眼的坐骑如同疯了一般闯进敌军人群,公孙婷连忙勒紧缰绳,身体伏在马背上任凭跨下马肆虐张狂。
张纯指了指那匹受惊的马,有些心急底吼道:“弓箭射死它。”毕竟自己的粮草被眼前的黄毛丫头毁得差不多了,他的脸上青筋暴露出来,此时或许恨不能立即把公孙婷碎尸万段。
战火还在燃着,风继续底刮着,他们似乎也在为公孙婷祈求着平安,张纯手底下的士卒早早地拔箭在弦,瞬间,数千支箭硬生生地插在马身上,公孙婷立刻跌落下来。
“哈哈,我损失了这么多粮草,抓了这么漂亮的小妞也不错啊。”张纯直盯着公孙婷瞅个不停,口水不由自主地流淌下来。
“休想!”随着公孙婷的话音,几十发弩箭硬生生地射在周围的几十个敌兵身上,公孙婷趁着混乱射死一个骑兵,夺下战马奔泻而去。
“大人,怎么办?”亲兵指着公孙婷远去的身影。
“混蛋,你叫我什么?”张纯恼羞成怒地踢翻他,骂道。眼睁睁看着敌军逃之夭夭,而自己的粮草被毁,心中当然很不平静,没想到这个士卒也这样不识相,他当然要借题发挥了。
这时,张举走了过来,冲着亲兵道:“这么不识相,滚一边去。”又朝张纯一抱拳道:“圣上,那敌将公孙婷逃远了,可是粮草也被她毁得不剩多少了,不如退回渔阳再图辽西。”
张举的话看来很受听,张纯轻叹一声,没有言语,突然,有一名亲兵急匆匆地跑了过来,道:“圣上,这是管亥给圣上的书信。”张纯连忙从亲兵受伤夺过书信看了一番,张举心急地问:“圣上,那些贼寇说些什么?”
“那黄巾部将严政与管亥在白檀受困,要我们领兵去救。”说着,张纯把信摊开给张举看,张举伸手接过信细细地看起来,说:“那张飞不也与我们一样只围不打。”
“是啊。”张纯故作长叹道:“也是这种打法伤亡小,拼的就是双方的粮草。”
“圣上,我们真的要去援助他们吗?”
张纯听到他的声音,先是一愣,陷入了冥想之中,过了半晌,才慢慢回答“是的,如果我们现在不去搭救,将来我们失掉强援,对将来的席卷幽州地界是一点好处都没有的,图霸北方更是痴人说梦了。”继而又转过头冲着底下了士卒们命令道:“现在进军增援白檀。。。。。。。”。。。。。。。;只见张飞又催开马,从尘土中而来。。。。。。。费诗知道自己这一次是避无可避了,便索性地闭上了双眼。
“张飞住手。”在千钧一发之季,我开了腔。起初我早就想公开我自己的身份,好免得一场大战,但我看见费诗刚才臭屁的样子,风头让他抢去还不算,竟然说我是山贼,这让我怎么在范阳立足,决心给他一点教训。
费诗疑惑地睁开眼睛,喊道:“今日不想被你们这群草寇所败,要杀便杀,不要想这种办法屈辱于我。”
靠,骂的越来越那听了,我刚要动怒,刘晔率先朗声说道:“壮士口下留情,我等乃是幽州官兵。”随即指了一下我,道:“这位就是幽州牧刘玄德。”
“啊。。。。。。。”费诗更加疑惑地看着我,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软绵绵地跪倒在我面前,略带着哭腔说道:“主公,你来到这就好了。。。。。。。”
靠,别装模作样,不要你留下几滴眼泪,我就会原谅你,刚才的大义凌然到哪去了。刘晔扶起他问道:“一直以为范阳富强,为什么会落到今天这种地步?”
“范阳以前的确物产富饶,都是战乱所害。。。。。。。”刘晔看的出他有些一言难尽,打断他的话,说:“这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进城细细详说。”
。。。。。。作为幽州之都的范阳当然不会想我在柳城一样,在自己设立的议事厅商议军情,那里有朝廷特设的州幕府。我们一行人穿过一个个小巷、街道,不知道看到多少饥民饿死在街头,更有的是面黄肌瘦还留有一口气的百姓坐在废墟上发呆。看到这样的景象怎么不叫人心碎。
转眼来到了一所豪华的建筑,只可惜一根柱子断了,好好的一间豪舍变成了一栋危房。
“主公,城中没有什么房屋可供主公居住。”费诗惭愧地说着。
“主公,不如我们在城中扎营吧,一来可便于防止贼兵骚扰,二来也可赈济饥民,广收人心。”
“恩,好,依刘晔之言,张飞。”
“小弟在。”
“你速去将军粮赈济给饥民。”
“那我们怎么办啊?”
“发信给廖化,叫他速速准备范阳所需物资。”
“是。”
“关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