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凌贞楠察觉有人朝她走近,然后拿起衣服说:“凌小姐,起来吧,我帮你穿衣服,送你去医院。”她迷糊的睁开眼,眼睛也是一片血红,不过还是看着眼前的人叫,“老板娘?”
“是啊,是我,你这衣服是我帮你脱得,当然也得有我帮你穿上了,咱们动作快点吧,叶先生都快急死了。他可真担心你。”
她混沌的问:“那给我擦身体的人也是你吗。”
“可不就是,叶先生拜托我的。”
凌贞楠此时不知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感觉气一下子就通畅许多,在老板娘的帮助下穿好衣服,朝楼下走去。
叶家成已经叫好了出租车,直接就打车去了医院。
挂号排队取药全部都是他一手包办的。
她还做了抽血皮试,这么一等二等,在一小时后之后她才挂上盐水。
叶家成坐在她身边的椅子上休息,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只好假寐。
他摊手过来又摸了摸她的额头,他的手指冰凉,她舒服的想要叹息。
叶家成说:“别装了,我知道你没睡着。”
她只好睁开眼面对他,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相对两无言。
“你干嘛要骗我啊。”许久,她才说出这么一句。
“哪里骗你了?”
“明明不是你给我擦的。”她说的挺小声。
他呵的笑了:“我擦跟不是我擦的有区别吗。”
“废话。”
“什么区别啊。”
“你……”凌贞楠顿时又哑口无言。
“好了,不跟你废话了,别吵我,我要睡一下。”叶家成管自己闭上了眼睛。
她扁扁嘴,没有出声,任由他睡了。
她也累得慌,烧得难受,不过怕盐水没了,所以一直没敢睡着。
他倒是会挑时间,等她快完的时候就醒了,还赶在她之前叫来了护士,帮她拔针。
“你不是睡着了吗。”她按着棉花说。
“我做梦了,梦到有人叫我,我就醒了。”他云淡风轻一语带过,拉着她的胳膊往外走去。
半夜的医院依然是人声鼎沸,进出匆忙。
一出门外,还一股凉意直逼而来。
叶家成脱下自己的衣服给她披上,带着她往车里走去。
寒意森森。
睡了这么长时间,此刻她一点睡意也无,两人就找了家通宵营业的小酒吧坐下,叫了些小食和饮料,说是酒吧,但显得相对安静,并无喧哗的人声与音乐,静谧的好像古城下缓缓流动的河流,悄无声息,但又生生不息。
她胃口不太好,但还是勉强吃了一些。
大多数人此刻是醉生梦死,她的意识却格外清晰。
叶家成在打瞌睡,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她无言中生出许多感谢来,一个人独在异乡,如果没有人陪伴,即使生病了也没人管,有多凄凉啊。
她将面前的饮料端起来对他说:“叶家成,谢谢你又帮了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