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夏怎能不知晓她眼里的意思,嘴边牵起了一个笑容,无奈的拿出一个多余的瓶子,然后给她匀出了十多余粒。
白色水晶瓶中立即减少一半,安宁公主拿着苏染夏递给的瓶子,乐得满脸欢笑,蹦蹦跳跳的回自己房间了。
望着她欢快的背影,苏染夏摇了摇头,躺在床上思索了眼睛指点她的话,便是昏昏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翌日的早上,她在庭院中练着那‘一苇渡江’,经过昨夜眼睛的一番提点,所有的难题都迎刃而解,练起功来顺畅了不少,再也无前几日内力滞涩的感觉。
晌午时分,苏染夏听晓老祖母与七姨娘暗中商议事情,虽话题并没有外传,但众人皆知是与苏云雪和陈姨娘有关系。
苏云雪昨日的事情,闹得全京城都沸沸扬扬,比苏染夏当时的拒婚一事,还要轰动几倍。但是这一晌午的功夫,就不知有多少的人家来府中看热闹。
府上在京城里丢了脸面不说,七姨娘也不准苏染夏靠近苏云雪庭院半步,说毕竟是刚***的姑娘,名誉已经变得一塌糊涂,她还是个明白人家,还是莫要接近惹人闲话为好。
七姨娘的一番好意,倒是她想看苏云雪的笑话也不成。
她没有想要苏云雪性命的想法,纵然她上辈子做了那么狠毒的事情,可当气头过去,她还是能感受到她们之间血缘的联系。
第六十一章 苏云雪下嫁西域
这种联系就像一道斩不断的羁绊,让她无法将苏云雪歹毒的心思,全然报复于她的身上。
倒不是说,她原谅了苏云雪与云乾。
那两人的所有恶行,皆如夜半梦醒时的梦魇,缠绕着她生生世世,哪怕是她阳寿耗尽,也要一并带入棺材中。
苏惊风夹在她与苏云雪之间,就像是她通往复仇之路的一层隔膜,这层隔膜很脆弱,轻而易举便能若破,可惟独她却舍不得。
她不想要爹爹白发人送黑发人,更不想她黑发人送白发人,上一世的种种她看得明了,爹爹冤死在皇宫门外,期间的关系苏云雪定然推脱不了询。
苏云雪眼中的不甘愿,像是噩梦的前兆,给她敲响了名为警惕的锺。她誓要撕裂苏云雪的一切寓羽翼,让她再无翻身用武之地。
此时的苏云雪,就像是被拔掉毒牙的毒蛇,再也无法用自己的毒液,伤旁人一分一毫霰!
庙会一连举行了五天,在五天的时间里,苏染夏每日都得伴在安宁公主左右,陪她逛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只是几日的功夫,仿佛诺大的京城都要被他们踩平了去。
第六日的清晨,安宁公主还是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天色灰蒙便将床上的苏染夏吵醒,拉着她便要继续是逛街市。
天子脚下的街市不同于其他城镇,大清早依旧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样子,从各地来往的商人急忙敢集市,牲畜的嘶鸣声、人们的叫喊声,将还在睡梦中的人扯了出来。
可这样热闹的街市,安宁公主想来是没多少日子,再能戏耍了。
定国侯府停着的那辆豪华的马车,便是断送她欢愉日子的最好力证。
苏染夏与安宁公主刚出府门,就看见那顶被众人围观的轿车,金丝布料青红凤凰绣,普天之下也就只有皇室,敢用这样嚣张的布料与刺绣。
几个太监模样的人守在轿子旁边,一旁还站着一圈身待玄色长刀的侍卫,皆是一脸肃穆的样子。
这番阵仗,论是放在哪里,都得掀起一番风雨来。
那些早晨起床采购的丫鬟,见了这门前停得大轿,便也不肯挪半分步子,皆是叫了自己的姐妹一起观看。
都猜测,这宫里的人莫不是来了府上拜访,若真是有这等大事,她们又怎会不知。
正当她们喋喋不休地吵个不停时,安宁公主就携着苏染夏出现了,那一直沉默寡言的太监,一见安宁公主出来,就一个飞扑冲了上去,猛然跪在了安宁公主的面前。
安宁公主还是男儿装束的打扮,近日来为了免去麻烦,苏染夏就她是娘亲家的远方亲戚,没有见过京城庙会的大场面,自己好好带她戏耍一番。
所以,安宁公主这才能自由出入定国侯府,也没惹得旁人的嫌疑。可一望见那脚下缩成一团的太监,安宁公主肠子也恨不能悔青。
早知如此,便就不走这前门!
“你来干什么!”安宁公主一声厉吼。
那小太监又将身子卷的圆实,等安宁公主一脚踹上来时,才没有摔得更惨。
“回安宁公主的话,奴才是奉皇上的命,来接公主回宫。”
安宁公主怎会不知,这群***才是她父皇派来的,纵然明道逃不过这劫,她还是冷哼了一口气,问道:“父皇,可还有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