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大叔向我提出跟他走的时候,我并未立刻答应,虽然早有思想准备但是当时我有自己的顾虑。
你知道,安逸的生活总是令人眷顾的,虽然我时刻都没有放松过自己并且时刻准备着这一刻的到来。但是,有思想准备是一回事,真的要你放下眼前幸福而安逸的生活,而去过那种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不知道哪一天就丢了性命的生活是谁也不愿意干的。可是作为一名曾经的军人,虽然没有正式的上过战场,但我清楚的明白面对战争你要么是被动接受,要么就是勇敢面对,逃避是永远无法逃开的。因为战争不是一两个人的事,而是牵涉到千千万万性命的事情。有的时候即便是你不愿意参与进去,但是总是要被迫参与。与其这样我宁愿自己选择自己面对战争这条道路。
所以,我清楚的知道,即便是我拒绝了催大叔的邀请,但面对即将或者已经开始的战争,无论我愿不愿意,我最终还是会以别的形式参与进去,或者被抓壮丁,或者因为叛军失利而联邦军进军到燕山,到那个时候在只能选择被动面对的情况下,我所能做的选择的余地则只有参与一途了而且能回旋的余地很小,而那个时候我可能就要被当炮灰一样做为一名步兵在战场上悲惨的死去。因为坐以待毙不是我的性格,而且早做选择,我所能选择的的余地也就越大。所以我一定会答应大叔的邀请这是可以肯定的事情了。
而我的顾虑并不在于我害怕战争,因为除了以上我自己的观念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自从跟了杰之后他就成天向我灌输,我是天生的军人,而作为军人因以为自己的理想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为耀之类的观念。因为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已经被杰给彻底的洗脑了,要知道杰洗脑的功夫可不十盖的。所以即便是在地球开饭馆的那段时间里,我的潜意识始终把自己当军人对待,因此其实大叔在向我出邀请的时候我已经做好了答应的准备。 我真正的顾虑还是在小曼。
必须承认的是,作为一个军人的前提是我是一个刚刚成年的男人,被异性所吸引是理所当然的。而被像小曼这样在我眼中活泼开朗而充满激情的女孩所吸引是理所当然的事吧。
在军校的时候学校事实的是男女隔离教育体制,因为以前曾因为男女不分性别区别对待而生过非常不愉快的事情。所以到我入校时,军校采取了男女分开教学培训体制,然后又是因为叛乱而监禁审查之类的时期,接着又是跟着一大堆人被集体流放,而被流放时期,虽然其中也有些女犯人,但是由于当时自己的前途命运都是未知,谁又有兴趣想谈感情呢?
而小曼是我到达地球后见到的第一个女孩子。
还记得招聘服务员的那天下午我刚刚把牌子挂出去后,就有一个剪了男孩头却留着长长鬓的女孩轻轻的推开餐馆外的大门,探进头来用弱弱的口气向我询问这是是否是在招聘服务员?在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她便相一只欢快的小兔一般跳了进来,吐了吐她分红的小舌头,然后以一种欢快的口气说:“太好了,我还以为店长是一名猥琐大叔呢。”
就在那一刻,有些阴暗的餐馆因为被她推开门而带进的阳光而照的亮堂堂的,阳光洒在她长长的黑色鬓上给人一种暖洋洋的感觉,她就是叫曼。
许多年之后当我在恍惚间回忆起那个动人的下午的时候,我才现就是在那个下午我爱上了这个有调皮但又时刻充满干劲与激情的女孩。以至于在自己剩下的生命中无论我再碰上其他什么样的女孩子我都再也无法忘记她。虽然有些女孩也会有小曼一样调皮的的表情,或者长的有些像她,但是我无法从她们的身上再找到那种小曼式的单纯和可爱。
而在那个时候小曼却已 离我而去了。
在那一刻我总是会想要是时光能够回到大叔向我出邀请的那个早晨,我是否还会向小曼表白,是否还会问她是否愿意跟我一起走呢?
而我脑子中的回答却总是无悔的回答:是。正是因为我当时的选择把小曼带入了残酷的战场,却也因为如此,在那之后的无数次的生死战中正因为有小曼陪伴在我的身边陪伴我度过了一个又一个难关,否则我可能已经不抱任何希望的死在了某次残酷的战斗中。
不知道别人怎么想。我不了别人也并不想了解别人,对于我来说小曼重于一切,为了她我能放弃整个银河系。这也是在我后半生,当小曼离开我之后,我就如同失去了目标以雇佣军的身份麻木的混迹于银河系各个战场之间的写照。 我之所以活着,是因为在小曼的身躯渐渐的在我怀中变冷时,我答应过她要坚强的独自活下去,代替她去看星海之云,代替她去看蓝星之鲸,代替她去看那些她一直渴望看到的东西。我的后半身我之所以还能麻木的活着,还是因为小曼说过:“死亡并不悲伤,真正可怜的是那些还活着的人,因为带着对逝去者的怀念而活着的人活着本身就是一件艰辛的事。但是我希望你活着,带着对明天的希望,带着对逝去者的怀念,用自己的眼睛去记录美好的未来。”这也是后来我为什么加入星晨原军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