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药粉接触血肉的那一刻,
就沸腾起白色的泡沫,
看着可真唬人,不知道还以为这是化骨水。
光看着陆染就觉得疼
谢九安也忍得很辛苦,后背的肌肉收缩颤动,绷出一道道的凌厉的线条。
陆染心脏也跟着攥紧。
她鬼神差使地腾出一只手,
安抚似的摸了摸谢九安的脑袋,
“没事了,很快就好了”
连陆染自己都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安慰对方,
搞得跟哄小孩似的,
但谢九安也不是小孩了,
会不会生气,嫌她这举动多此一举。
陆染刚准备把手收回去,
谢九安就偏过头看她,那双漆眸和往日相比少了几分冷冽,眼尾泛红,
明明还是那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脸,
但在摇曳的烛光下,多了几分委屈,
男人又赤裸着上半身,就趴在榻上,
还真像一只,受伤的找人求助的湿漉漉的狼狗。
啧,今晚的谢九安怎么这么可怜啊!
没忍住,陆染又摸了摸。
男人的墨发比想象中要柔顺些,可能是刚沐浴完的缘故,
有些微湿,就像是给狼狗顺毛。
男人的目光顿了顿,浑身都绷紧了。
无所适从,
任由陆染摸他的头好久,谢九安才冷硬地吐出几个字,“君二小姐摸够了吗?”
“好啦,我不摸了”
陆染笑着收回手:“看这么一转移注意力,是不是就不疼了?”
谢九安没说话,
过了好半晌才“嗯”了一声,不自然地撇过脸,
“今晚多谢了”
“不用谢,都是兄弟嘛”
陆染大大咧咧道,“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