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抓了一把药香,扔进香炉里,擦了擦手,回到榻边哄他:“昨天点这催q香的时候,我见你身上好红,红了就是血躁了,你分明是有感觉的。你不用动,我来料理就是。”
李默这两日吹了风晒了太阳,精神好了一点,他闻言要起身下榻,去抢香炉。
周衍二话不说把他扑回榻上,把他的双手举到头顶压制住。李默上身被钳制住动弹不得,脚下就开始乱踢,怕踢伤周衍,不敢十分用力,周衍感觉被狗儿刨了。
“别乱动了,我也陪你闻了药香的,我也躁得慌。要不,”他换单手扣住他的双手,腾出一只手抓住李默一只脚踝,往自己身上蹭,“要不,你踢我的裆,让我痛一痛也好。”
李默急了,真就一脚踹上去。
周衍发出一声不似痛苦倒像痛快的闷哼。他手掌捏紧了他的脚腕子,不许他退,把他的脚贴着自己用力地抵着。
本以为可以缓解一二,没想到越蹭越硬。
他再也无法忍耐,放开李默的脚,准备唤人打一桶井水来。正在这时,门被急急叩响三声,刘仙的声音传进来:“殿下,山下的哨子传上来消息,有一队人马这个时候上山来了,咱们的人跟了一会儿,发现是乔装的禁军和陛下。殿下您快出来避一避。”
闻言,李默停下挣扎,周衍冷笑一声,对门外道:“他要来就来,本王避什么。”
刘仙急道:“殿下,我们的部署还没到位,在他的地盘上,不好贸然与他正面冲突。”
“不管南佑的人到没到上京,他要动我,都得掂量掂量。你只把外面的痕迹撤干净。”僧舍外的小院儿里,这两日摆了张李默晒太阳的躺椅,还有给他煎补药的炉子。
“滕元不进来便罢了,要进来,我就杀了他。”周衍慢悠悠地说。
李默闻言,支起身子看向他。周衍抹了一把他的寸头,眯着眼笑问:“怎么了?担心他啊?”说完他一把将李默推回了榻上,然后爬上榻张开腿跪在李默腰上,药香已经流淌满室,他把井水的事抛到脑后,任由欲望膨胀。
“是不是?你担心他。”
李默侧头不理他。
“他待你好吗?他给你送过枣子,你把他送的东西供在祠堂。你还念着他的好?”
“有件事我疑惑了很多年,今日突然想请教探花郎,他送你《溪山清远图》那天,你们在宫学里做了什么?亲嘴没?脱裤子没?我当日年纪小,没好意思看清楚,你告诉我。”
李默涨红了脸,不知是因为药香,还是因为羞愤,他狠狠推了周衍一把,周衍纹丝不动,反把他的手剪在头上。
李默脸上涂着胭脂色的药膏,夕阳的光斑落在他身上,他困扰地簇着眉,表情不知有多诱人,头上毛茸茸的寸发像佛祖留下的禁制——等待被打破。
门外出现一串脚步声,刘仙的声音响起:“参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