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矮小男人怒眼圆瞪,哇哇叫著,又从长裤绑腿上的小袋中摸出一双小刀冲上去斗,但这刀势便不如银鞭犀利了。
又一个高瘦汉子自后窜来,拿著一根长棍,长棍一端,还以锁炼,连著一截短棍,那短棍上头,满是钢钉。
“好毒辣的子母棍!”樊军怒骂,转身和他斗起,那矮小男人也不愿居后,持著双刀夹击。
高瘦男人的子母棍,长棍锁著短棍,用意在其这么一棍砸下,敌手若以兵刃挡格,挡下长棍,仍会被顺势甩下的短棍打中脑袋。而这高瘦男人持著的子母棍,短棍上头满是钢钉,凶狠可想而知。
樊军左右迎敌,倍感吃力,身上让那短棍甩出好几处伤痕,他后退两步,乎将拐子倒转,握著拐子长端那截,将拐子当作小锄头一般拿握。
高瘦男人大喝一声,一棍子照著樊军脑袋劈下,却也听得樊军一喝,双拐向上一勾,以一双拐子的握柄处抵住长棍,满是利钉的短棍当头甩下,却因樊军将拐子倒握,更加上他手长,短棍向下甩时,他仅略偏了偏头,便避开短棍这击。
短棍旋绕数圈,锁炼在一双拐子握柄交叉处缠绕得动弹不得。
高瘦男人惊愕之时,已来不及,樊军力气大过他,一个拧扭已将他那子母棍拉脱了手,一手抓著长棍一端,膝盖抬起一撞,将那子母棍折成了两半。
“这家伙好厉害!”又一个虬髯汉子挺剑刺来,一剑一剑刺向樊军要害,樊军吸气闪避,重整阵脚迎战,和虬髯汉子酣斗半晌,渐渐占了上风,一双拐子格挡下所有剑砍刺击,又忽起长腿不时突袭,虬髯汉子中了好几脚,恼怒吼著:“好家伙,咱们豹子堂四豹子车轮斗你一个,竟还斗不倒你!”
“滚开!”樊军恨恨吼著,一拐子砸下,那大豹子虬髯汉陈宾不敢以剑挡架,只得向后一跃,向三个伙伴吼:“看什么!一起上呐!”
那二豹子金发壮汉蒙哥、三豹子子母棍黄喜、四豹子矮个儿薛瑁听了号令,立时将樊军团团围住,一齐发出攻势。
尽管三豹子、四豹子的擅长武器让樊军打坏了,但四个打一个,仍大大占了优势,尽管樊军杀红了眼,怒吼连声,拐子攻势剽悍,却仍难敌这四豹子联手,身上的伤痕快速增加,腰间中了二豹子蒙哥一拳,呕出好几口血,滚至楼梯边缘。
大豹子陈宾挺剑追上,忽地樊军背后银光乍起,挡下了这剑。
公孙遥挺剑跃上接战,长剑凌厉,加上是卫长青打造的宝剑,和陈宾一过数剑,便将陈宾那剑击断了。
卫靖也跟上楼,右手握著锐利短剑,左手握著二尺钢片,连连喘气,将樊军扶起,关心地问:“啊呀,你受伤了,要不要紧?”
樊军呸地一声,将嘴中残血吐出,大声说:“打架受伤,早习惯了!再来!”
“好!”卫靖大喝一声,跟在公孙遥之后,大战那四豹子,樊军随即也加入战局,情势立即扭转。
本来这四豹子联手,未必会输樊军加公孙遥和一个卫靖,但陈宾断了剑只得使著喽啰递上的斧头;黄喜没了子母棍,也向喽啰要了一柄弯刀;薛瑁使著威力不大的小短刀,武器用不惯手,这四豹子便落了下风,公孙遥长剑连击,挡住陈宾和黄喜,卫靖手上两柄家伙,都比薛瑁手上短刀长,便连个头也比薛瑁高出不少,他仗著剑利,乱挥乱砍,就想让薛瑁以刀硬格,将他刀削断。
薛瑁并不上当,后退几步,手一挥便扔出飞刀。
卫靖身手自是无法避过这飞刀,公孙遥挺剑来拨,打落了飞刀,左臂却中了黄喜一刀。
“小子,你以为你能一敌三!”薛瑁指著公孙遥怒骂,翻滚一圈先是绊倒卫靖,反握小刀就要刺他胸口。
公孙遥使剑挡开陈宾和黄喜的攻势,又出剑来救卫靖,再次逼退薛瑁,腿上却又中了黄喜一刀。
陈宾见公孙遥单膝跪上,便大步跨去,要以斧头斩他。突然手臂一紧,竟是让樊军抓住,那头的二豹子壮汉蒙哥,已经倒地不起。原来樊军趁著公孙遥以一抵三之际,全力解决了二豹子。
他抓住了陈宾手腕,不等陈宾反应,一肘撞在陈宾后脑之上,这一肘可用上了十成力,陈宾甚至没有吭声,已经软绵绵地倒下。
四豹子败了两豹子,黄喜若以子母棍,还能勉力斗公孙遥,但他用弯刀,所学功夫施展不出,单对单完全不是公孙遥的对手。本来退在后头看热闹的喽啰们,此时瞧出苗头不对,有的开始替四豹子找起称手兵器,有的推挤著要上来帮忙,一下子哄乱成一团。
樊军一个膝盖顶在薛瑁脸上,将他鼻梁踢断,还不等他倒地,回身一脚将他踢飞下楼,一路滚了下去。
黄喜也让公孙遥刺中三剑,倒地不起。
卫靖三人又继续往上找寻,和一票喽啰且战且走,到了八楼,一间房里传出陈裕的说话声音:“阿雪,事已至此,你便别闹倔了,豹子堂势力庞大,跟著咱们绝不吃亏,唐大哥英雄豪杰,他爹唐经虎,是闯天门的大元老,深受闯天门李帮主信任,在这儿,包你吃好的穿好的!有我罩著你,堂里兄弟不会对你不规矩的!刚刚的事,你便忘了吧!”
“你别过来——”温于雪的叫声凄厉,一头乱发披肩,脸上有伤,衣裳不整,流著眼泪以一只发髻抵著自己咽喉,发髻已经刺入咽喉些许,滴落出血。
陈裕气愤大吼:“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以为你冰清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