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狗娘养的恶煞,我今儿个跟你拚了!”陈块红了眼眶,双手手指紧紧箍著鲁雄膝盖上的穴道。
“痛死我了——你找死!你已经输了,滚下场去!”鲁雄一怒,重重一脚踏在陈块肚子上。
陈块呕了一口血,却硬是不放手,愤恨骂著:“闯天门鲁雄,你可记得三年前,在张家村那卖菜的小贩,他是老实人,你可记得你将他怎么了?”
“我怎么会记得!”鲁雄喝的一声,又踏了陈块胸腹一脚,几声骨头断裂声响起,陈块喷了口血,双手垂下。
几滴血溅上鲁雄的脸,鲁雄嘿嘿一笑地说:“那多半是你的爸爸哥哥什么来著,让我打死了吧,我一年不知打死多少个这样的家伙,又怎么会记得?哈哈!”
鲁雄这话一出,大厅内一票汉子都发出了惊讶愤怒的声音。
秦孟先在旁观战,听了大厅里众汉子的嘘声,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暗暗和亲近手下说:“我便说这姓鲁的成事不足,咱们是来收买人心的,我斩瞎雷府武馆师傅的眼睛还可说是比武之时刀剑无眼,他一张口却口无遮拦,自曝丑事,岂不坏事?”
鲁雄嘿嘿地笑,抹去脸上血点,又高举了脚,正要踏下,突地好几声怒吼乍起,一个人影抢来,一拳打来。
鲁雄猛吸口气,双掌去接,只觉得这人拳头重极,不由得连退了好几步。
“樊军——打死闯天门这狗娘养的王八蛋!”卫靖随著贝小路刚回到大厅,听著了鲁雄一席话,不由得怒火沸腾。
在那当下,霸王客栈的好手们发出怒吼,有数人向鲁雄攻去,樊军冲得最急,一拳打退了鲁雄,朗声说著:“我来对付这家伙!”
螳螂手常安和王道士互看了一眼,将陈块拖回,本来端坐贵宾席上的霸王客栈老板吴不修本来笑嘻嘻地看戏,却见到鲁雄如此霸道言行,他曾听说过陈块相依为命的叔叔在市场卖菜让坏蛋打死,至此才知道便是闯天门鲁雄干的好事,老油条的吴不修也不禁动了火气,抓著酒杯想扔鲁雄,见樊军出手,这才没有将手中杯子扔出。
“好家伙……”鲁雄揉揉手掌,扭扭颈子,看著樊军,突然转头又问:“方才是谁嚷嚷著要打死闯天门狗娘养的王八蛋?有种便站出来说话。”
卫靖深吸了口气,突然想起自己和满全利、何闻之间的纠纷,想到要是在此时和闯天门摊牌,那可麻烦得很,便不答腔。当时场面骚动,有不少人同时发出了嘘声,也没人注意这句特别大声的话是谁骂的。
樊军哈哈一笑,他认得是卫靖的声音,却也不回头瞧,不说破,而是大声喊:“我听见了,我会打死他的!”
贝小路用力敲了卫靖脑袋一记,低声斥骂:“你发什么疯,东西已经到手,快走吧,别让人发现了。
卫靖不愿离去,抗拒说著:“等等,让我亲眼瞧瞧樊军痛打他!”
贝小路拉不动卫靖,便不敢硬拉,生怕争吵之余,让人注意她背上那个用丝巾包覆著的大木盒子。
只听得鲁雄猛喝一声,一双斗大的拳头向樊军擂去。
樊军也沉声呼喝,结出扎实马步,以双臂招拦格挡,却觉得鲁雄的拳头可比李二腿、张三龙之流的家伙要威猛太多。只得后退闪避,无法硬接。
“你的拳脚和我路子相近,我这双拳头认真起来,一般人用手臂挡,骨头早断了,你能接下几拳,已不错了,哈哈!”鲁雄嚣张大笑,粗壮的双拳抡得好似风车,一双短腿一步一步向樊军逼近。
“咱俩路子不太一样!”樊军大喝一声,在鲁雄拳头挥抡过的缝隙之下,左脚一步踩踏在鲁雄那大肚子上,像爬楼梯般使力往上,右腿膝盖结结实实顶上鲁雄面门。
鲁雄受了这记膝撞,身子后仰,一抬起头来又见到樊军已跃在空中,蹬蹬蹬地胸腹之间又中了三脚,给这连环腿踢得不住后退。
“你腿短,不会腿功,但我会!”樊军腿功也好,加上人高腿长,既然无法以拳头和鲁雄硬碰,便出腿踢击,腿比手长上太多,远远地攻击鲁雄身子和腿。
“喝!”鲁雄怒喝几声,朝著樊军踢来的腿挥拳。
樊军连忙收腿,知道让他拳头打中小腿、脚踝等地方,可能会断了骨头。
樊军又变招,三记回旋高踢后紧接著的是一记俯身扫腿,樊军身子俯得极低,一腿扫在鲁雄脚弯处,果然将鲁雄扫得单膝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