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将收拾妥当的小荷带到徐娉婷跟前,这次的小荷变得与翡翠一般
“多谢小姐,小荷知错”
手肘立于桌上红色蔻丹的手指扶着额梢,就那样半倚着瞧跪在地上俯首低头的小荷,哪还有之前那嚣张不服的模样
“翡翠还不快将人扶起来,你们几个自幼跟在我身前,我对你们的感情可不寻常”
翡翠上去搀扶却被小荷躲了过去,连磕了三个响头
“小荷真的知错了,日后必定循规蹈矩,衷心侍奉小姐左右,此次教训小荷心甘情愿,多谢小姐原谅”
“呵,那就快起来吧!我这正有一件事要交代给你,若是做得好了有赏”
“小姐尽管吩咐,小荷必当尽心竭力,不敢寻求赏赐”
“那赵云锦似乎很信任你,我要你将她的身世知无不言的告诉她”
小荷不解,可不敢再发问,只能在心中九转思绪揣度徐娉婷说的每个字
“是”
“当真是长了记性,哪怕不懂也不再问了!你们觉得凭赵云锦那般模样,我那个娘能瞧得上她?我那窝囊的爹能给她什么?更不用说祖父了。有这样一个姐姐在,呵,我该有多轻松啊!”
“可是赵云锦那人小心思也不少,若是让她得知徐家的家世恐怕会有所图谋”翡翠说着自己心中所想
“图谋?我还怕她不会图谋呢!有了她在我做起事情来才会更加得心应手,记住要告诉她徐家有多么多么得好,我这个妹妹有多期待我那个姐姐”
“是”
等回了房间,看着床上翡翠扔下的金疮药,小荷才敢显露自己的情绪,豆大的泪水打湿衣襟,她甚至不敢回想这些天发生了什么
那日日进出她房间的乞丐,凌虐在她身上的伤痕,每每在她清醒时施以的鞭刑和烙痕,都让她更加痛恨徐娉婷,却也更加惧她
“徐娉婷,我迟早要为自己,讨个公道”
就在徐家还在准备进京事宜时,镇上的流言越演越烈,甚至有人当着赵母的面前为赵云锦开始打抱不平,觉得赵母对赵沛是痴心不成反倒拿他女儿来欺辱,搞得徐家一家恼怒却无法
“徐家?”
“不是这个徐家,而是京都徐家。你和徐娉婷是双生姐妹,若不是奶娘将你丢弃,你今日便也是娉婷流芳正经的主子”
“那,那我的腿?”
“奶娘失手摔得,赵云锦我真替你可怜,想想你的人生本该是京都风光无限的大小姐,却因为一个奶娘过着截然相反的人生,处处讨好、卑微乞求,到头来落得这幅惨样子”
赵云锦捏紧拳头,奶娘!又是那个奶娘!自己和她无仇无怨却半生凄苦都是因她而起
“那徐娉婷可知我身份?”
“自是不知,若是知晓定然会来寻你啊!我只是个卑微丫鬟,无法在这事上为你出力,还要看你”
“看我?我要怎么做?”
小荷附耳上去
“徐娉婷不厌恶我?”
“你们是双生子,姐妹连心,她可不止一次提起过你这个姐姐”
赵云锦想着她的话,思量片刻“我,我要想想”
“好,不过徐家那几个马上就要进京了,若是真跟他们进京了,你恐怕连徐家的大门都进不去了。赵云锦,或许该叫徐大小姐了,这是你最后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