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从外面进来,掸了掸身上的雪。
因为身上带了寒气所以并没有立时就进了屋,恰巧就听到彭氏劝慰的话,赞同的点了点头。
“听到没有?以后可不能光凭着喜好,便不管不顾的”瑾瑜点了点若曦的鼻子宠溺的道。
倒不是说她怪责若曦,只是现在毕竟不是以前了。
若曦被瑾瑜暧昧的举动弄得尴尬不已,虽然他们夫妻之间不拘这些,可是当着彭氏这个外面的面还是让她觉得不好意思。
“好了,既然小侯爷回来了,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们歇着,等晚饭再派人过来”彭氏见瑾瑜回来,点了点头。
见他们小夫妻两个浓情蜜意的样子,心下羡慕,也不好意思坐着继续打扰,变起身告辞了。
夜幕渐渐降临,可是漫天的雪花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原本就覆盖了厚厚一层的积雪,更是厚了几分。
此时,梅庄不远处远远驶来一行冒着风雪继续前进车队。
“星云,去问问张伯,我们这会是到哪里了?还有多远才能回京?……”车队里前面的马车上一个锦衣男子掀开了厚厚的窗帘,向外望了一眼,寒气迎面袭来,不禁让车里的人打了个哆嗦。
“哎”车辕上坐着的穿着厚厚的小厮见自家主子发话,忙应了一声跳下车,一脚踩在厚厚的积雪上,‘咯吱,咯吱’向前跑去。
没一会儿就又跑了回来,拉着车辕一把跳上了车。“少爷,张伯说看样子快到京城了,估计还有几十里的样子……张伯说风雪太大了,怕是不能继续走了,他记得前面有个庄子来着,让奴才问问您,咱们要不要到前面借宿一晚,明个一早在回京?”叫星云的小厮,搓了搓自己的手捂了捂脸道。
车厢内的男子沉默了一下,低声的询问了一声自己身旁的妻子,“秀兰,你怎么样?可有什么不适?”
“相公,我还好,没事的,我还撑得住”男子身旁的长相秀丽的**,似有不适,脸色有些苍白,眉头紧蹙,却似乎不愿意给丈夫增添烦恼,强忍着
“就按张伯说的办吧大雪天赶路大家也都又乏又累了,就再前面借住一宿吧”男子沉默了下道。想到今个确实天色晚了,倒不如明个一早在进京,白日赶路总好过晚上,再加上妻子还有孕在身呢
小厮星云见自家主子发话,想到可以到前面歇一晚再走,心里高兴的应了一声。
两盏茶的功夫,一行人便停在了梅庄的大门前。
叫张伯的老人带着人,轻叩大门上的铜环,敲起门来。
“哪位?……”看门的人正在屋里吃晚饭,听到门响,心下还在好奇,心里暗自嘀咕,难道侯府报信的人速度这么快就赶回来了?
一想到侯府的人甚是大方,一出手都是银裸子,心里就热乎了起来,忙汲了鞋子系好棉袄的扣子便往门上来。
“冒昧打扰了,这位小哥,我们行路的人,夜与风雪,车上又有女眷,行路不便,想要借贵宝地留宿一宿麻烦代为禀报你家主人”张伯客气的道,出手便是一个银裸子送了出去。
那看门人本来见不是侯府的人,心里不满,但是拿到张伯递上的银裸子,手里垫了垫,心里一乐,想到自家主子,向来都是个乐于助人的人,心下有了想头,只是在想到自家庄子上此刻住了贵人,就是不知道主人还愿不愿意接待心下一时拿不定主意
张伯见看门的人脸上犹豫,以为是自己使得银子太少,心里暗想自家几年没有回京了,难道这京城的人情世故竟然也已经涨价?
“这位小哥?劳烦了”张伯眼神闪了闪,又从袖子里掏了一个递了过去。
“不是,不是,这位老丈,实不相瞒,不是小的不去禀报,实是咱家庄子上今个来了客人,小的这……”看门小厮犹豫着道,那后递过来的银裸子却是不肯再收。
“劳烦小哥,去回禀一声你家主人吧就说京城许家的人,要借宿一宿劳烦了”刚才那位锦衣公子,此时也下了马车,打量了几下庄子,心下了然,张口道。
看门的小厮一愣,继而回过神来,道了声稍等,先关上了门,然后赶紧去后面报信去了。
正在吃晚饭的,彭氏和瑾瑜、若曦正吃到兴致,却见人来回话。
彭氏也没避着瑾瑜小两口,只是听到京城许家的时候,瑾瑜和若曦脑子里同时一闪,心里暗叫不会那么巧吧?
彭氏一听,怕也是故人,忙和瑾瑜夫妻两个道了声,就要去前面看看
瑾瑜想了想,吩咐沛莹几个好好照顾若曦,自己也跟着去了前面。
自己虽然是客,可是彭氏一个女人家似乎就这么出去也不妥,而且听说对方有可能是熟人的时候,瑾瑜也不免心下有几分意动。
“哎呀我当时谁,原来真是你小子,怎么就你一个人?……”彭氏出门一看,竟然真的自己心里想的那个人,忙吩咐人赶紧招呼,开门让马车进庄子。
“贱内身子不适,在车里,倒是……好久不见嫂子却依旧如昔,倒是晋鹏今个要打扰您了”你当那公子是谁,原来正是许晋鹏是也。
这次,他乃是带着妻子回家过年的。他如今也是官身,前几年考中了进士如今也算是为官一方。
“哎呀看我,忘记介绍了,小侯爷,这位是我家老爷的师弟,京城许家的公子,名……”彭氏见了好久不见的丈夫的师弟,心下高兴,倒是忘记了身后的小侯爷,拍了拍额头,赶忙介绍。
“赵夫人客气了,我们也是老熟人呢刚才听到许家,瑾瑜和夫人心里就再猜,可有这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