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我选三。”
“叮,陆先生,三十年的时间已经给你了,但是你会在下个世界付出同等的代价。”
以后的事以后说,陆慎行迈步过去,把快要撞到水缸的辛凉拉住。
“才亲你一下,你脸就红成这样,这让我还怎么跟你玩?”
辛凉认真道,“可以玩。”
陆慎行趴在辛凉肩头,胸口震动,“那我们找个空闲的日子玩上一天。”
夜里,闷热的很,睡不着的陆慎行坐在院里的树墩上乘凉,突如其来的动静让他昏昏沉沉的脑子骤然清醒。
陆慎行跑到辛凉的屋子里,看他蜷着手脚发出难受的声音,伸手按住他的肩膀将他转过来,“怎么了?”
看到一道道血·痕,陆慎行心惊胆战,大声吼道,“别用手抓!”
辛凉就真的不去抓,受不了了就把头往墙上撞。
找来一块布,陆慎行使劲往辛凉嘴里塞,刚想说“咬住这个”,就看到他血·淋·淋的舌头。
“打……打晕我……”辛凉嘴里都是血,满脸的泪和汗,他哆哆嗦嗦地祈求。
听刘大夫说的时候没当回事,亲眼目睹,陆慎行才知道有多可怕,如果换作别人,他肯定会劝一句,这么折磨,死了倒是解脱。
陆慎行在辛凉后颈重拍了一下,也就他喘上两口气的功夫,对方就醒了。
就这么熬过一夜,天亮以后,辛凉面目全非,陆慎行两条胳膊都被他咬··破了,两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不想再经历第二次,陆慎行在呼叫系统无望后,不得不派人出去寻找能缓解的药。
清楚他担忧什么,躺在床上的辛凉开口,“你可以把我绑起来。”
陆慎行捏·住他的下巴,视线停在他的舌头上,“然后看你怎么咬舌自尽?”
“提前在我嘴里塞上东西。”
“你发作的时候告诉我了吗?”陆慎行烦躁地骂道,“要不是我在院里听见了,你那两只眼珠子都被你抠下来了。”
辛凉沉默了,他以为很快就能过去,习惯了一个人面对。
他摸到身边人的手,把自己的手放进对方的掌心,用指尖轻挠了几下。
陆慎行看着辛凉惨不忍睹的脸,心里叹息,“我还在生气。”
辛凉垂头,“是我的错。”
“你还是别这么说了。”陆慎行嗤笑,“下回你照样犯。”
辛凉轻声道,“我想搬过去住。”
“等你伤好,我不欺·负病患。”
陆慎行看到辛凉的世界虽然阳光明媚,却很单调,只有他,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人是群居动物,封闭自我只会永远孤单脆弱,陆慎行开始一点点让辛凉去感受去接受周围的人。
一月时日到了,陆慎行独自骑马去了郊外那片树林,既然任务已经完成,系统又给了三十年,他就没什么顾忌了。
马蹄声靠近,景王一身白衣,和初次见面时一样,只不过气色就差远了。
陆慎行嘴里叼着根野草,慢悠悠地开口,“王爷不在王城待着,跑来此地做什么?”
景王深呼吸,“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