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层迅速的后退,两人以前以后,速度都快到极致。这样的速度,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已然接近了云州中部地区。
要知道当时陈风从云州东部通过传送阵去韩天城,也用了半个月的时间。由此可见两人的速度到底达到了何种层次。
他完全没想到此人竟然有如此实力,就算他全力出手,毫无保留的情况下,竟然也无法拉进距离,那人始终保持在天边的位置。
只要他加速,那人也会随之加速,而他若是缓一缓,那人又会随时跳脱视野之外,让他很难受。现在他明白,这人的实力只怕比自家要高不少,可能已经是尊位强者。
这种级别的强者,在任何势力都是核心力量,为什么会对一个普通人动手?早不动手晚不动手,偏偏在他将要询问事情的时候动手?
其实原本陈风早打算询问当年的事情,不过李掌柜似乎不愿提及,他也就没有逼问,只想着温水煮青蛙。
“怎么办!”看着远在天边的影子,他心念快速转动,思考着破局之法,“如果不能迅速抓到人,等到了云州中部,高手一旦多了起来,只需要随意制造一些混乱,就能轻易脱身而去。”
他心急如焚,心念一动,用出了他不愿用出的法子,只见他身前明暗交织,空间仿佛被人划破,而后他整个人速度不见,如同一辆疾驰的车碾一头撞破了空间的阻隔,消失在原地。再出现的时候他已然十分接近对方,就只有百米距离。
而那人似乎察觉了什么,转头看了一眼,十分惊讶,随即速度在上一个层次,很轻松的又将他甩开;陈风也不慢,马上又出手,拉近了彼此的距离,这一次出现他更为接近对方,只可惜那人早有准备,在察觉到陈风的气息出现的瞬间,整个人已然去到千米之外,而且速度还在不断攀升。
“噗~~~”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口猩红的献血落在手上,这口献血仿佛活物一样,一分为二,一者化作箭矢的模样,被他的力量加持,射了出去,然后另一处血迹喷洒在空间之中,被这献血浸染的空间仿佛有了实体,一道暗红色的门出现在那里,随即被他暴力的撞破,进入了其中。
箭矢的力量极为强大,这是他不喜损耗生命本源的一箭,这箭矢的速度超越了理解,三息的时间已然降临到那人身后;察觉到箭矢中蕴含的力量,那人不再像之前一样散漫,他一转身吐出一口浊气,这气息蕴含了他本身的力量,两手沾染这浊气,蓦然张开,在身前化作一道屏障,恰好与飞驰而来的箭矢碰撞到一起。
天空中两股力量狠狠地撞在一起,发出了震天的爆炸声,这爆炸甚至影响到了地面,产生了不小的震动感,惹得下方很多人飞身查看,当看到那爆炸中心狂乱的气息,有人急忙缩头回去,这种场面,还是不要瞎掺和的好。
也有人目露沉思,显然在思考对战的两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当陈风通过暗红之门再出现的时候,竟然精准定位了那人,就出现在他身后,两人的距离第一次这么近,就只有十米距离。
“给我死!!!”陈风眼中的杀意化作实质,随手一台,风起云涌,无数天地灵力仿佛被他召集而来,化作长刀,一刀劈向那人。
这刀身长达数米,与之相比那人的身体宛如婴孩;见此情景,那人也不慌乱,转身抬手,一帆锦旗出现在手里,这旗子闻风而动,越变越大,完全包裹住天空中巨大的刀身。刀身蕴含的力量被这锦旗完全吸收,不过显然陈风的力量更胜一筹,锦旗被刀身破碎,残余的力量继续向前,想要毕其功于一役。
此时陈风才看清那人的面貌,是一个中年人;不过仅从面貌无法判断真实年龄,唯一能确定的是,此人的确是尊位强者。
“小子,凭着神境中期,竟然能与我战到这种程度,你很不错!”中年人轻蔑的眼神让人很不舒服,他嗤笑着伸出手,“你来试试这一招····”
他的手里有力量在汇聚,眨眼间化作一方泉眼,这泉眼宛若一方世界,泉水不绝的从中流出,从远处看去,就是一副生动的‘疑似银河落九天’!这瀑布接天连地,流水并不流向地面,而是如同一帘纱巾,被人挽起,向着陈风奔流而去。
“道术!”陈风看出了这泉眼的厉害,不敢轻易触碰那水帘,“即便是道术,今天你无论如何都要留下来!”
他张开嘴,一口气息吐出,这是源自灵魂深处的力量;道术,是只有尊位强者才能掌握的术法,其威力远超一般的神境;他的实力还不到道术的层次,却有着自己的手段可以与之比拟。这也是他在年轻一辈傲然的原因。
眼见陈风的浊气浑厚,中年人也不敢怠慢,他不清楚这浊气为何物,却能从中感受到危机,生与死的危机。错开今天,如果有人说一个神境的人能够威胁到尊位强者,他是如何都不信。
浊气混沌,清者迎风而上,化作一缕青烟,浊者顺流而下,彷如一方净土,两者各自有各自的天地;陈风一边后退,手中力量牵引,混沌二气从各自的天地被抽取,汇聚于他的手中,他张开五指,手中有一张弓幻化而出,指尖出有耀眼光芒凝聚······
弯弓满月,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随着箭矢的成形,那围绕着陈风的水帘似乎受到影响,几乎无法维持形态,就要垂落;中年人急忙稳住气势,控制这水幕一点点将陈风包裹。他相信只要水幕完全将陈风包裹,届时他将再无追击的可能。
尽管如此,他还是满眼羡慕,那种力量,让人心悸。
“竟然能做到这个程度······”看着水幕越来越不稳固,中年人再度催动力量,稳住水幕的同时完全包裹陈风,“可惜了,你今天注定留不下什么!”
“注定么?”陈风看着水幕,透过水幕已经看不真切那人的脸;他双眼缓缓闭上,弓弦再拉一分,既如此,那就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