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慕抬头看了看万里无云的天空:“天气变热……”
严谨面不改色接着自己刚刚的话:“……所以我有些口渴。”
“你要喝水吗?”
“自然是要的。”
“这里只有凉水。”
于是,从未喝过凉水的严皇子跟顾慕进了屋。
“启悟堂这屋子,我记得以前是李闻夫子的地盘。”
寡淡的凉水入盅,严谨轻轻抿了一口就放下了。
“你昨天晚上没有回飞阁流丹,就是住在了这屁大点的寝庐。”
顾慕点了点头。
严谨搁下盛水的盅,一回头看见矮榻与矮桌相连,那矮桌上还放了一本泛黄的册子,他几步走到矮桌旁,拿起搁在上面的泛黄册子问。
“这是什么书?”
顾慕:“练习吐纳的书,不过这书里,跟夫子在课上说的有一些不一样……”
他话未说完,严谨就翻开那泛黄册子,入眼的是一片令人血脉喷张的画面,纸张画法姿势虽然并不如司空山里珍藏的绝版,但是自有一番说不出的放荡野趣,有些地方的描述,意外的大胆。
严谨稳了稳心神,脸上的表情难以形容:“你看这本书练习的吐纳?”
第49章元胡
顾慕不明所以:“嗯,我觉得书里的方法更适合我。”
严谨脸色更加古怪:“你说,这本书更适合你?”
顾慕看着他脸色,走过来道:“嗯!它里面讲了……”
严谨将书递给他,顾慕顺手接过,一翻开……
“这是什么?”
严谨:“你问我这是什么?不是你自己说这书里的内容更适合你吗!”
顾慕百口莫辩,神色不解。
“我,这不是我昨日看的那本书。”
严谨拍了拍他的肩膀:“顾慕,我知道,你年纪还小,没抵抗住诱惑。”
“这真不是我昨天看的那本书!还有,这书里画的是什么?”
纸页翻动声沙沙作响,春日中午的日光明媚,仿佛能消融一切冰霜寒冷。
严谨心中有些想笑,于是勾动了一下嘴角,驻足欣赏着顾慕脸上焦急的神色。
“这书里画的到底是什么?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这神情姿势怎么那么别扭奇怪!”
严谨不由得想起自己差不多也像他那么大的时候,被司空山里强塞了闲书,看完之后臊的脸红脖子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