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风波就像一场瘟疫一样,来得快去的也快,不过是半天的时间,上午还是人人议论,下午她又能安静的上课了。
叶亦欢牵着邢乔走出学校的时候,远远地就看到了那个修长笔挺的身影。
只是比起往日的意气风发,今天的邢漠北低垂着头,眉宇轻蹙,似乎有很沉重的事压在心里一样。
叶亦欢心里有些抱歉,她已经通过微博知道了dick珠宝的股票受到了影响,想来邢漠北也是因为这个才烦闷的吧。
之前一眼就能发现他们的男人,今日却直到叶亦欢和邢乔走到他面前才抬起头。
“叶老师。”
邢漠北抬头冲她笑笑,先前的阴霾一扫而过,转而又是那副熟悉的谦和温润。
“邢先生。”叶亦欢微微颔首,沉静了一下,还是抱歉道:“对不起,那天的事,给您的公司造成了那么不好的影响。”
“没什么,我已经习惯了被人天天监视的日子,媒体和狗仔们就是干这个的,就当是给他们提供收入来源了。”
邢漠北的话中带着轻松地调侃,可是眼底却没有那么轻慢,仍然是一副心事重重的凝重。
他这么宽慰她,叶亦欢觉得更加愧疚,头也垂得更低了,“我听说您公司的股票也受了影响,您难道……没有怀疑我吗?”
邢漠北困惑的挑眉,“怀疑你什么?”
“怀疑我……有意接近你,故意提前通知媒体,制造舆。论,打击你的公司……”
叶亦欢的声音低低的,其中还带着一丝苦涩。
其实她一直很担心邢漠北会误会她,毕竟她是凌南霄的妻子,永远都会站在自己丈夫这一边,说她为了凌南霄去故意接近他,继而制造绯闻来打击他的公司,这样的理论也是说得通的。
毕竟,如果dick珠宝受损,那么adamas会成为最大的受益者。
没想到邢漠北闻言只是轻声一笑,她抬起头不解的看向他,却只对上了他深邃的眸子。
隽逸的脸上是温润醇和的笑,邢漠北眼底带着一抹无奈又温柔的流光,声音也没了方才的沉重,反倒带了一些笑意,“叶老师的意思是,你觉得,我会怀疑你在勾。引我?”
“什么?”
叶亦欢猛地抬头,对他“勾。引”二字感到莫名又惊愕。
这个男人未免有些会错意了,她不过是怕他误会,他怎么就联想到“勾。引”这种令人不齿的事上来了?
“如果叶老师真是有意接近我,那么当日帝诗酒会的时候,你就完全可以制造舆。论,要知道,那天情况的恶劣程度一点也不比现在低,更何况,那天的媒体和记者比前天还要多。”
邢漠北一番云淡风轻的叙述不仅扫清了叶亦欢的疑虑,同时也扫清了她对他一直以来的防备和浅浅的敌意。
在此之前,叶亦欢对邢漠北多少还是留有心眼的,毕竟两个人的身份特殊,稍不留神就会遇到这次新闻曝光的事情。可是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几乎已经成为了最大的受害者,对她却没有半分责怪,反倒是回过头来宽慰她。
对于这样一个豁达明理的男人,叶亦欢除了感激,又多了一份敬重和仰慕。
“不过比起你接近我,难道你不怀疑我在接近你吗?”邢漠北看着她眼底的崇拜之色,忽然低低的说了这样一句。
突然的疑问打断了叶亦欢的思绪,她没有听清他的话,回过神问道:“什么?”
“没什么。”邢漠北不着痕迹的笑笑,戏谑道:“看来我们已经成为大众眼中的名人,以后见面得小心些了,如果再被拍到我来接孩子,说不定下次会传出来joe是叶老师儿子的绯闻。”
这虽是一句玩笑话,却引起了叶亦欢的警惕,她急忙敛了神色道:“邢先生说得对,现在邢乔已经很熟悉学校了,他自己完全可以出入校园,而且在这中风口浪尖的时候,我觉得我们还是少见面为妙,您觉得呢?”
邢漠北眼中有一闪而逝的落寞和失望,可随即却附和的点了点头,“叶老师的话也不无道理,既然如此,以后就不用麻烦叶老师来接joe了。”他说完,又去捏了捏儿子的脸,“以后一个人上学有问题吗?”
邢乔不屑的撇嘴,“拜托,我又不是路痴。”
两个人因为小孩子的一句话都不禁笑了,想起还要去公司找凌南霄,叶亦欢便匆匆和邢漠北父子告别了。
*
十月中旬之后的榕城天黑得越来越早,正在开会的凌南霄抬头看了看外面渐暗的天色,忽然想到还没有去接叶亦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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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她是连结婚纪念日都找得到别人代替的女人,送她回家的人一定也大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