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银莲点点头,没有再多言语,到此,这一篇算是暂时翻过去了。
展和风收回视线,看向身边拥挤的行囊,他想:不论对或不对,这都代表了艳艳在乎他们。
只有冷漠,才会理智地计较得失,可她,冲动了不是吗?
。
天微亮,灯火熄灭时,又下起绵绵细雨。
脚踩在湿泞泞的土路上,再抬起来会觉得鞋上泥有千般重,人不比牛马,推着满当当的车,每一步都需用上全身气力,走到此刻已经疲累非常。
大人们披戴着蓑衣斗笠,孩子老人挤坐在板车上,隔一段时间便会从油布里探出头要求下去走路,大人们咬着牙,一个拉几个推,听了只是摇头。
不敢说话,怕一张嘴就会泄气,连带全身都软下来再不能动,车轱辘艰难滚过每一圈,发出的声音和人之喘气声一样沉重。
眼看要到极限时,头车停了,车队跟着停下,来不及细究发生何事,大多数人第一反应都是靠在能靠之物上,急喘一阵直至胸腔不再发疼后,这才撑着开始颤抖的小腿站直。
爽老汉的长孙丰收沿着车队传达消息,原是关无艳进了官道左侧的山,说是要找个地方落脚歇息。
众人一听便急了,皆是说她一个人怎么能行,不少年轻人当即就动身要往前去,丰收一个个拉住劝:
“已经走了有一会了,她动作又快,我们追不上的,都别去,万一再走丢换谁去找?”
传到后面丰收累得也不解释了:“等消息吧。”
也没等上很久,丰收的兄弟丰登一路过来了:“跟车走,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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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石没有出现,所有人干等住处的那段时间,关无艳并非没有动作,她每日借故出去走走,其实是沿着官道出去,钻了许久的山林野地。
下雨天不可能一直赶路,那就需要暂时落脚过夜的地方,此去下一座县城,从早到晚走个不歇也得费上三五日,何况他们人多物多男女老少皆有。
关无艳劝过,家当里笨重些的,不是当下必要的全都丢掉,大伙也有话说:“便是我们舍得丢也来不及了,扔在原地惹人怀疑,丢在他处漏了行踪……”
有点道理,关无艳噎住了,恨不能回到当初在多渔村时,好大力摇醒自己,就应该多管闲事强行插手,村民们累了饿了冷了倒了,但凡有一样是他们搞不定的,最终还不是要自己出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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