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地一声,张力一拳击打在身旁的立柱之上,鲜血顺着立柱,流了下来!
‘吴三桂!……
你可以毁灭我的医馆,毁灭我的工厂学校,但是千万别打我的兄弟和家人的主意!
你在南京动了安子和柳如是,在北京动了我母亲和高元良,从今往后,这便是不共戴天之仇!‘
张力将拳头收了回来,伸出舌头舔了舔血r模糊的手!
咸咸的味道!
鲜血……就是这个味道!
‘这么晚了,你还不休息吗?‘那个熟悉的声音传入了张力的耳朵,张力不由得转头一看。
果然是她!
她叹了口气,幽幽地道:‘安子和如是妹妹,既然没有找到尸体的话,恐怕是逃出生天了,你也不必太过悲观。‘
张力硬生生地压制住满腔的怒火,过了好半晌,才点点头道:‘希望如此。‘
她似乎还想最后一次劝诫张力:‘张力,你想好了吗?原本你只需要做做样子。撇清叶天成病死在我们日月阁之事就可以了,现在你说要一直扮下去的话,临时面具可就不行了。需要给你订制一副专门的叶天成的面具……‘
张力眼睛眯了起来,深邃的目光中带着无比的坚定之色:‘是的。从昨天开始,叶天成就原地满状态复活了。‘
‘原地满状态……这是什么意思……‘
‘呃,这不是重点,略过就好……萍儿,我真没想到。你竟然是日月阁的阁主!‘
徐静萍扮了个鬼脸,调皮地道:‘你想不到的事情还有很多呢!‘
这一身绿衣打扮的女子,不是徐静萍,又能是哪个?
张力一听这话,心不由得又揪了起来:‘也不知安子和如是现在到底身在何方?‘
徐静萍点点头,表示明白张力的担忧,应道:‘潘霸天来找我以后,我便通过南京的关系将事情探查清楚了。带队放火的正是吴四公子吴三柏,他调集了一百多名家丁做的这件事。最最重要的康兴安和柳如是的尸体,火灾现场绝对没有!‘
张力微微吐了一口长气。似乎想努力说服自己相信,安子和如是一定没事,肯定是逃脱了……
徐静萍眉头又蹙了起来,低声道:‘伯母和高元良、孑然他们,不太方便住在我们这里。‘
张力一愣,旋即明白了过来:这卢沟桥附近的别院,乃是日月阁在京师中的总舵,压根就没人知道。
若是母亲他们在此养伤的话,恐怕立刻便要暴露!
张力点点头,道:‘明日你安排人将他们送回城去。送到若晨手上。让若晨找太夫人说说,给我母亲住的地方,加派侍卫……‘
徐静萍神色黯淡,幽幽地道:‘若晨。若晨么……‘
张力没有察觉到徐静萍神色的变化,心中还在盘算着如何增加母亲的安全悉数,自言自语地道:‘想必在天子脚下,英国公府那么多侍卫都在的话,吴三桂不敢轻举妄动吧?‘
徐静萍有些不甘心地道:‘我看送到我父亲那里,吴三桂也不敢动呢!‘
张力摇摇头道:‘如此一来。便拉徐大人进这趟浑水了,非我所愿也。‘
徐静萍低下头去,怔怔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沉默良久之后,徐静萍开口道:‘那潘霸天怎么办?他并没有见过我们两人的真实容貌,现在他还以为你是叶天成呢!‘
张力思忖良久,开口道:‘我分身叶天成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先前那些知道叶公子病逝的人,你不是都安排去南方了么?那些人以后永远不可露面。‘
徐静萍点头道:‘我们日月阁在安南也有分舵,我安排他们去了安南分舵,你大可放心!‘
张力点点头,安南便是后世的越南,这也算是出国了,一般人不可能查到那里去的。
忽然张力猛地一惊,不可思议地看了徐静萍一眼:连越南都有分舵,这日月阁……有点逆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