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他说的也对,便问:“你的这位同仁能听到吗?能看到吗?能说话吗?”
“应该可以听到,但是不能说话!”
“详细说来听听他怎么成这个样子的吧!”我找了个凳子坐下。
“当时我们二人拿着平面地图一起来到进丰的楼下,为了方便联系,我们便随时开着手机,戴着耳机。我在楼下接应,突然耳机中传来他大笑三声,我以为已得成,便催促让他快点下来!他也很快下来,但没想到我们就准备打车时,他不停地抓自己的脸,抓着抓着,皮抓破了,意外的是,没有流血,但伤口很快愈合,接着伤口上的皮又开始覆盖在了他整张脸,然后,然后就成这个样子,你能明白我表达的吗?”钟正南一边说,一边抓着自己有脸。
看着他这个样子,我感觉像是抓在自己的脸上一般,急忙让他停了下来。
“大师,你有办法吗?”钟正南接着问。
我摇了摇头。
虽然我不关心那个武曌遗书,不过听钟正南的意思,似乎他们知道那个遗书内容,否则他那个伙伴,为什么要大笑三声呢?
“武曌遗书上面写着什么?”我也禁不住好奇地问。
“不知道。”钟正南说:“他无法说话,所以我无法确认是否看到遗书。”
“那他笑什么?肯定是看到遗书的内容了。”
“鬼才知道。”钟正南摇了摇头:“你说我们怎么这么倒霉啊。”
“你们私闯进丰,能活着回来已经不错了。”我安慰他。
“都怪你那张地图!”他突然冒出了这样一句话。
“我艹,不是吧你,他现在这个样子,竟然怪到我那张地图上,你当时请教我有没有解决迷失转向的问题,我当时刚好有一张进丰的平面图,我没有交给警察,反而交给你,没想到你不但不谢我,却要怪我,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我知道你是拿我们当试验品!”钟正南想了想说:“要不然,你干嘛不自己去?”
看到钟正南这个样子,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说:“说句实话,我对那些事,根本没兴趣,这张地图是靠我平时积德行善换来的。你们私闯进丰,进丰的人没有将你们剁成肉末包饺子喂狗,已是祖上庇佑,还想那么多干吗?进丰总部真的要么好进?进丰还混个屁啊,他们不但仇家多,警察也一直在盯着他们呢!”
“那你说该怎么办?”钟正南没有了前几日见我与叶子暄时的那种潇洒,此时急的脸都快变形了:“我的这位同仁,是我同学,好不容易才找了这份工作,我们本来想弄个大新闻一鸣惊人,但没想到,竟然这个下场。”
又是一个,不,一对想出名,想疯的人。
“送医院吧!”我说。
“送医院?”钟正南的失望之情依然没有减多少:“这医生能看好吗?”
“我也不清楚,但是至少要检查一下他的脸在哪吧!”
“可是医院……”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不就是想说,你曾经想去讹诈人家医生吗?现在怎么好意思去?”
钟正南点了点头。
“没关系,那个医生我认识,她并非小气之人,你的同仁这个样子,确实没脸见人,所以还是戴个面具吧,要不然,肯定会吓坏别人!”
钟正南取出了一个孙猴子面具,戴到那人脸上。
然后我们三人下楼。
房东太太看到我们,然后看了看面具人说:“他是……”
“他是我的朋友,在马戏团工作!”钟正南说。
房东太太看了看我,我点了点头。
走出门外,这次没坐公交,记者也挺大方的,竟然打了辆出租,我们三人坐了进去,直奔文化路医院。
出租车当启动,司机师傅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一样,说:“几位哥们,坐车还戴面具,不会是有啥说头吧!”
我说:“哥们放心,我们绝不是劫匪,哪有劫匪只有一个戴面具,其他人不戴的,我们这位哥们要去表演大闹天宫。”
“原来还是艺术家!”他笑了笑,然后带我们迅速来到医院。
到医院之后,我领着他们二人来到杨晨的办公室外,杨晨此时没有看病人,我敲了敲门。
她说:“请进!”
我们进去之后,她看到我不禁嫣然一笑,但当目光落到钟正南的脸上时,不禁停住了笑问:“怎么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