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子栀在铃声响起时,便全身戒备起势,眼中暗藏蓝光,见空中升起一道剑意冲她而来。
她脸上表情未变,只是将手中的铜钱扔掷而出,将这道剑意打偏方向。
桃木剑的主人在墙外低笑一声,轻身翻上墙头,很不见外地蹿进小庭院。
他可不怜香惜玉,桃木剑直直朝着曹子栀的脸刺去。
观今喝完杯中的山楂水,视线是看向刚进门的三余身上,她很随意地将杯子往小庭院的方向扔去。
从包间里掷出的茶杯,力道软绵绵的。
成冰厦完全没有理会这个茶杯。
他只专注院中的怨鬼。
待茶杯快到他身上了,他抬起桃木剑随意格挡。
本以为这茶杯会被他挥到一边,但桃木剑接触到茶杯时,成冰厦才觉得自己太理所当然了。
他不仅没有格挡住这个白瓷杯,还被它的力道顶到庭院的北墙上。
待他抬头看清包间坐着的人,他急得在墙皮上跺脚:
"周师祖,你怎么不帮我!!"
没想到成冰厦看起来都20多岁的青年了,脱口而出的嗓音竟是一口正在变声的公鸭嗓。
尤其当这句话还是带了点撒娇的亲昵。
观今和曹子栀,一人在屋内,一个在庭院里。
两人不约而同地抚上自己的上臂。
那里很合适宜地冒起一遍鸡皮疙瘩。
“都不是外人,进来吃饭。”
周遂未抬头,只把观今爱吃的菜一一摆在她能夹到的地方。
观今放在桌上的左手手指轻轻动了一下,那端的成冰厦才觉得把他杵到墙皮上的巨力完全消失。
他从庭院的另一端绕路走进了包间。
“你们玄门抓鬼还是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吗?”
观今让三余坐到自己左侧,先给他盛了一碗汤。
三余的眼睛几乎是粘在了桌上的菜肴上,他没有动筷子,就一直眼巴巴地看着。
“你先喝汤,吃点容易消化的。”
观今虽然没有带小孩的经验,但身为医者,这些她还是知道的。
三余听到观今的话,他才端起碗小口小口地喝起来。
这苹果山药排骨汤,入口微甜温润,三余从没喝过这样的汤。
眼中一热,他将汤碗抬高,几乎快将汤碗扣到了自己的脸上。
一只手从他左侧伸过来,几乎没用力气将汤碗从他手里取出来,温热的毛巾盖到了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