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传来敲门声,有士兵在外面恭敬道:“大少爷,将?军找您。”
紧接着是时滔的声音:“你先下去吧,我来叫他。”
脚步声响起,士兵离去,有人推门而?进,摁下了智能灯的开?关。
上面房间?顿时亮白如昼,光透过缝隙漏下来,歪歪斜斜散了一地。
时滔喊了一声:“剑屏。”
满腔的施暴欲无法?疏解,夏剑屏睁开?眼,猩红的血色一闪而?过。
他一步步踩过蛇群,从地下牢洞出来,阴冷的表情仿佛地狱修罗。
“又?发作了?”时滔看着他的模样,无奈摇摇头,扔给他一支棒棒糖营养液,“快点吧,将?军等你好久了。”
夏剑屏喉咙滚动?,将?营养液一饮而?尽,他似乎早就习惯了自己这?种?状态:“什?么事?”
“关云乐来了,”时滔说,“还是那?件事。”
“哦,”夏剑屏闻言往沙发上一躺,表情冷淡,“不感兴趣,不去。”
时滔:“……”
他好脾气道:“你不去,将?军又?要生气了。”
夏剑屏嗤笑一声,闭目养神。
时滔:“……”
他想了想,说:“离开?前我还听到他们在讨论闻笛。”
夏剑屏抬起眼皮,索然无味的脸上终于有了其他表情。
时滔趁热打铁:“听说她?身?世不简单。”
夏剑屏这?才懒懒起身?,换下一身?带血的制服。
时滔松了口气,边走边絮絮叨叨,像个操心的老妈子:“关云乐这?人你觉得怎样?”
夏剑屏双手插兜,步伐散漫:“自私自利的小人一个罢了。”
时滔笑了,提醒道:“待会?你可别当人家面说这?话,好歹是研究院的副院长。”
提醒完他又?觉得自己多此一举,对方多半不会?听自己的,说不定还会?做出更过分的事。
时滔猜得没错。
他们来到夏国纲办公室,守门的士兵还没来得及请示,夏剑屏就一脚踹向了门口。
设了结界的大门就这?样轰然倒塌,里面的人似乎正在讨论什?么,被响声打断,一同?看了过来。
“什?么时候能收敛收敛你那?臭脾气?”穿着军装的中?年男人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语气淡淡,仿佛对这?场景见怪不怪,“不知道关院长在吗?”
时滔恭敬地叫了声:“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