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不明白,就如同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被爷爷选择成为救世主一样。
他举起刀,砍掉了女人的头颅。
头颅滚地就如同一个皮球一样,但哪怕是这样,女人眼中的怨恨都没有消失。
看到这一幕,余知乐有些诧异,不禁心里想到,“我到底是做了什么?这女人会那么恨我?”
回想起那个熟悉的年轻人,余知乐觉得,如果知道那个人的身份,或许就能知道真相了。
随着女人的死去,世界仿佛静止了一样。
这段回忆消失了,源头的死去,回忆也当死去。
于是,下一段回忆出现了。
“糖葫芦,山楂糖葫芦!”
“烧饼,热乎的烧饼!”
……
人声鼎沸,吵吵嚷嚷,忙忙碌碌。
这是一条街道,一条极其复古的街道。
“让让让!”
有一个拉着黄包车的车夫,快步的朝着这边跑来。
他下意识的让开了道路,看着拉车的黄包车。
“民国?”
街道上行色匆匆的人民,穿着的衣物差不多都是长衫马褂。
都不是现代人穿的衣服。
老人穿的跟张洞差不多款式的中山装,年轻人穿的跟民国时期的教书先生一样。
一种名为历史的气息扑面而来。
拉着黄包车的车夫停了下来,“先生,到了。”
一个看不清面容的青年从黄包车上下来,看了看周围,拿出一块银元递给车夫。
“又是这个人。”
这个人似乎在女人的回忆当中尤其重要。
青年紧了紧衣服,抬头看了看面前的饭馆。
这是一个小饭馆,里面没有多少人。
掌柜的是一个三十来岁模样的人,看起来病恹恹的,偶尔会咳嗽一两句。
“东来香。”
这是这个饭馆的名字,青年走了进去,然后跟掌柜的说了些什么,掌柜的随意的指了指楼上,然后又将手拢进了袖子里面。
余知乐还是听不清青年的话,甚至连掌柜说的话都没有听明白。
这是女人的回忆在限制他。
可真要杀他不应该不对他做出限制?
余知乐还是没有想明白,迟疑了一会,跟着青年上了楼。
青年似乎很着急,他走的很快,几步就上了楼,然后找到了一个客房。
刚开始很着急,可到了客房面前却迟疑了起来。
他想敲门,可抬起的手始终没有敲下去,一副极其纠结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