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像姑娘这么貌美可爱的女子,确实值得多看几眼。”
陆筝这话有点轻佻,如果说是南陈的女子,大约也就发现了。但胡果儿是草原人,草原人对于别人说她貌美可爱,他们会认为那是夸奖,而不是像南陈女子那般,觉得这是被调戏了。
“说我貌美可爱的多了去,但不差你这一个。陆先生,娶妻了吗?”
胡果儿又问。
“陆某还不曾娶妻。怎么,姑娘是对陆某有意?”
“你个小白脸,谁会对你有意。我只是提醒你,少跟将军套近乎,将军可是有主儿的。”
陆筝听到这话,先是一笑,然后回头看了一眼正跟易风说话的百里子苓,道:“像将军那样的女子,自然是深得男人仰慕的。不过,你说将军有主儿了,我可不曾听说将军订亲了。将军既然未曾婚配,而又未曾娶妻,将军还亲切地叫我陆大哥,这不算套近乎,这是投缘。”
陆筝说完还朝胡果儿眨了下眼睛。
胡果儿就算之前看不出陆筝轻佻,这眨眼睛的意思,她还是明白。
“我说陆先生,要点脸呗。不是说,你陆先生是读书人,是考过科举的,怎么如此轻浮,真是有辱斯文。”
胡果儿学着南陈人的口吻怼了陆筝一句。
“我当姑娘是夸奖我。”
陆筝双手一拱,嘴角戏谑的味道。胡果儿一甩衣袖,骂了一句‘不要脸’,便走得远远的。
等大家都吃饱休息好了,再起程时,百里子苓特意打马到陆筝旁边,笑说了一句:“陆大哥,那可是朵带毒刺的花,小心毒刺扎了手,会起血包化脓哦!”
“将军这是揶揄我?”
陆筝笑道。
“不,妹妹这是提醒一下陆大哥。”
百里子苓一打马,那马儿便在官道上飞驰。
路上的这段插曲,大约也就是三天行程里的一点调剂。百里子苓一行人,在第三天深夜赶到了离大营最近的小镇五河口。
五河口这个地方百里子苓很熟悉,当年百里老将军驻守北方的时候,她常到五河口来买东西。
这里是南陈前往雄鹰部和雪狼部的一个关口,虽然离出关还有一段距离,但南陈往燕云去的人大凡都走五河口,因为这里有官道,道路宽,也好走,来来往往的人多,所以五河口也很热闹。
百里子苓想起第一次来五河口,大约只有十一岁吧。那时候,她是和大哥一起的。大哥专程回京去接了她,说是父亲想她了,要接她来住一阵子。
五河口的热闹与上都城的那种繁华热闹不同,这里带有更多的异国风情。
她记得,那时候在五河口看中了一把做刀不算精美的短刀,据说是雪狼部的人经常佩戴的那种,主要用来割取食物。
她那时候觉得好玩,便求大哥给买了一把。但后来那短刀也不知道是被他父亲还是大哥拿去,就给弄丢了。为这,她念叨了好久。于是,才有了生日的时候,父亲专门给她打制了一把短刀。
如今,那短刀她也送了人。
是啊,送了人,送给了她的狼崽子。
夜深人静,白日里热闹的五河口安静极了。一行人在旅馆安置下来,已经是凌晨。
百里子苓刚要睡下,就听到外面有人敲门。
“谁?”
她问了一声。
“将军,是我。”
外面是胡果儿的声音。
百里子苓这才起身穿好衣服,打开门来,胡果儿与乙辛都站在外面。
“有事?”
百里子苓问。
“有些话想跟将军说。”
胡果儿道。
“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