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雨,你为什么不打伞?”
赵让站定脚步,一手遮在脑门上问道。
对面的人咧嘴一笑。
他的牙齿很白,很大很整齐,在黑夜中极为瞩目。
“你看我需要打伞吗?”
说着,还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他的脑袋光秃秃的,没有一根毛,和他脸上浓密的络腮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胡子和头发差不多吧。”
赵让没留胡子,自然不知道留胡子的感觉。
但他的头发已经全部湿透了,雨水顺着发梢往下淌,顺着脖颈流进衣服里,透心凉。
先前他俩见面时,赵让不知道他是个秃子,因为他的脑袋上包着一块汗巾,便只记住了他脸上浓密的络腮胡。
“你叫金什么?”
金钟镖局的大镖头都姓金。
络腮胡不屑的说道:
“你觉得我和金三两是一路货色?”
赵让没有回答。
毕竟这个问题并不重要,他说不说都行。
对于摸不清底细的对手,赵让并不想激怒对方。
“金三两浑身上下就一个好!”
络腮胡接着说道。
“哪一个好?”
赵让反问道。
“名字好!”
“他的本事和他的名字一样,就只有三两!”
络腮胡这话把赵让逗乐了,笑的直不起腰来。
“看样子你也认可这个说法!”
看到赵让的表现,络腮胡很是开心。
两人在雨中一个说一个笑,完全不像是敌人,反而像是许久未见的挚友。
起码在对于金三两这个人的看法上,他们俩出奇的一致。
“我承认你说得对,他的确没什么本事。所以他靠什么坐上副总镖头的位置的?”
络腮胡环抱双臂,回道:
“还是因为他的名字。”
“他姓金。”
赵让说道。
络腮胡点了点头。
人不能决定自己的姓氏,但这种生来就有的东西,却往往能决定人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