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局中的李天凡只觉击出的劲气有如石沉大海,一去无回,他不敢将力道使尽,喝斥声:“一起上!”同时腰腹一扭,自马上腾空而起,飞临婠婠头上,双掌下按。
一把长刀,一柄利剑,另几名亲卫队士兵的长矛,同时向她后背、前胸和腰胁攻去。
眼看难逃大难,她却在马上急旋了一圈,衣袂飘扬,纤指往上点去。刀、剑、矛全给她奇异的魔功带得滑往一旁,刺劈在空虚处。
李天凡倒也没指望这些人,顺着她攻势,掌化为指,与婠婠白皙央润的指尖交触。
霸道而炽热的内力有如无坚不摧的鸣鸿刀气般狂钻而下。
婠婠浑身一震,仰脸朝他瞧来,神色幽怨迷人,檀口微张,吐出一股劲气。
此时李天凡的惊人内劲刚钻入婠婠的肩井穴,若他能再加一把力,当可直直捣入她地心脉。让这美人玉殒香消。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对方指尖亦同时射出两道似无还有魔幻似地怪劲,刺入自己的经脉去。怪劲到处,经脉欲裂,难受得一对手臂立时麻木不仁,与刚来时中那剧毒的惨况相当。
他地苦况尚不止此,婠婠张口吐出那股劲气,到了他面门尺许处竟没有可能地一分为二。左右刺向他双目,倘给击中,不变成瞎子才是奇事。
若论功力,这次交手可以看出两人还是以李天凡更胜一筹,但魔门奇功着实诡异莫测,就像捧着个刺猬,教人颇有难以下手之感。
在如此危急的情况下,李天凡心头仍是静若止水。嘴角逸出一丝洒脱不群又孤傲无比的冷笑,吸收舍利后下丹田中澎湃无匹的真元以电光火石的速度走遍全身,霎那之间再长新劲,不但解去了手臂的僵麻和痛苦。还飞退半空,堪堪避过眼盲之祸。再次凌空一掌向婠婠印去。
这次他已将功力提至极限,精神亦升入古井不波地先天道境,身形虽是直迎着耀眼的阳光下扑,却又让人生出虚虚实实,好像从水中跃出的感觉。
婠婠虽将李天凡逼退,但心中的震撼却比他更大。她的天魔功已到了收发由心的境界,可刚可柔,千变万化。除了恩师阴后祝玉妍外,古往今来阴癸派虽能人辈出,但从没有人在她这样年纪修至这种境界。
昨夜交手,她并未使出全力,和李天凡周旋一番,大致把握到他如今功力偏走霸道一途,迅快无比,是以这次趁着他欲援手之机,想用阴柔的真劲攻入他经脉。虽然功力到底是谁高尚不可知,但是单以这破坏经脉的能力而言,天下尚无可与天魔劲比肩者。
哪知自己天魔真气甫戳进李天凡地双臂,便给他比往昔浑厚许多的内力硬生生抵着,过不了肩井穴,使她要直攻其心脉的大计好梦成空。迫得她不惜损耗真元,吐气刺戳李天凡双目,想用这匪夷所思的绝招偷袭一回,不料他竟然又能及时躲开。虽只是一招,短短片刻功夫,可说她已是无所不用其极,却仍然奈何不得李天凡,怎能不大吃一惊。
此时早先跌落马下地几人正抽身后退,寒芒电闪,另几名“赤烈”亲卫从李天凡的马儿身后涌出,持长矛向她刺去。
以婠婠之能,亦再没有把握能挡地了李天凡接下来的一掌而不受伤--纵然只是给他缠住,也会陷入许多亲卫的包围中,只怕后果不妙。
她脑海中仍盘旋着李天凡刚才冷笑时强势而动人的印象,心念电闪间,不再迟疑,猛提天魔功,朝正引马
花翎子退过去。
双袖扬起。
“蓬!”
李天凡目射奇光,一掌劈在婠婠交叉架起的双袖处。劲力却已收了几分,同时生出把她向自己拉扯的巧劲,以免花翎子被她一撞变成具可怖的尸体。
“放着男人不要,怎么跑去女人的怀抱?”卸去婠婠双袖似实还虚的天魔真劲,李天凡落到马边,揽过被两人劲气冲撞跌落马下的花翎子,悠悠道。这时他已在空中和婠婠两次交手换劲,不能再继续追击。
喷出小半口鲜血,被李天凡强力攻势完全压迫的婠婠心中盛怒,杀气滔天。她魔功有成,几时料到自己会如此受辱?自从这人昨夜突然出现,就开始坏事……
婠婠轻叹一口气道:“奴家身子单薄,怕给公子一抱,身子难以承受呢。刚才那一次交手,奴家肩膀到现在还痛……”
说罢她竟不管许多人虎视眈眈的目光,就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将左侧的衣衫稍微掀开,轻轻抚摸自己的左肩,温柔诱人的动作让周围的吸气声瞬时变大许多。淡黄色的外衣松垮的披在她身上,露出白皙圆润的肩头,性感的锁骨,白色亵衣隐约可见。
曼妙的线条,粉润的肌肤,美得教人屏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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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若打在屁股上,你难道要不顾淑女风范,撂裙子给我们看么?”李天凡一副疑惑的正经表情,慢吞吞道。好像他完全没有看到人家已经舍下血本,正对自己施展色诱一般。
婠婠怔住,蓦然停下手上动作,咬牙道:“等你下一次投胎出生时,再回头去看吧!”
李天凡仔细琢磨这话,不禁倒吸口凉气……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变了脸色。
婠婠那对能勾魂摄魄的艳眸亮起蓝澄澄的奇异光芒--天魔功超负荷运行的前兆。
李天凡猛然拔出“鸣鸿”宝刀,火红炽热的刀气破空而出,将包裹它的白布瞬时粉碎。
“贱人!”
一刀劈下。
“无耻!”
双袖挡格。
“当众脱衣--淫荡!”
“欺负女人--卑鄙!”
“女人?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