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依说完,便起身欲走。岳正阳一看她是真的动了气了,便赶忙道:“弟妹稍待!”
静依回头一脸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岳正阳心里腹诽着,你就装吧!你现在只怕不定是怎么乐呵呢!“既然弟妹喜欢,送于弟妹就是了。只是这些房契地契之类的,远在江南,回头我让人整理一番,给弟妹送来就是。”
“这倒是不必如此麻烦。我听说过两日岳世子要亲自护送岳王妃回江南,到时我让府中的下人跟着一起去一趟就是了。岳世子以为如何?”
岳正阳心里这个骂呀!面上却是笑道:“如此也好。只是正阳还有一事不明,还想请弟妹解惑!”
“岳世子请讲。”
“那王薇身上的烫伤,分明就是真的。不知弟妹竟是用了什么法子,可以让这烫伤不见?或者说是痊愈?”
“痊愈?岳世子,本王妃可没那么好心?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如此大度,还给一度想要毁我名声的人治伤吧?”
岳正阳用手扶了扶下马,讪笑道:“弟妹恩怨分明,这个正阳自是知道。可是可否请弟妹告知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看在那几间玉器铺子的面子上,我便勉强告诉你一下吧。那王薇的手腕其实在府医给她诊脉时便看不出伤痕了。只不过,当时府医诊治的是另一支胳膊,所以谁也没有发现罢了。”
岳正阳点点头,“她那支胳膊受了伤,自然是要给另一支诊脉。可是你到底是如何动的手脚?自始至终你都未曾接近于她,你身边儿的丫环也都没有近过她的身。这一点,我还真是好奇!”
静依瞥了他一眼,“其实,我只是给她用了一种药粉而已。这种药粉用上以后,可以遮瑕,只不过与普通的香粉不同。这是一种药物,一旦用上以后,不管所涂抹的地方有什么伤痕,都会将其遮掩,看不出来。”
“这么神奇?”
“这是我无意之中研制的,本来是想着给一些女子用过遮一时之瑕罢了。不想却是用到了王薇的身上。”
岳正阳一脸好奇道:“那你是怎么给她弄上去的?如果是晚上,那不对,因为早上还有人看到过她的胳膊是一片红的。怎么到了母妃面前,却是成了白璧无瑕了?”
静依轻啜了两口茶道:“我只是命人将药粉事先涂到了她身穿的中衣上。早上药效尚未完全发挥,自然是看着仍是与往常之时无异,可是经过了一两个时辰,药效自然也就发挥了。”
“这么说,你是算了时辰到母妃院子里去的?”
静依淡笑不语!
岳正阳看着眼前这个眉宇间睿智无双的女子,心里是说不出的复杂!这样出奇特别的女子,可惜已经是成了平王妃了!是自己好兄弟的妻子!看她那不施粉黛,却仍是可令百花自愧的娇颜,岳正阳的心只觉得一阵抽痛!
不过转眼间,再看到静依眉眼处、嘴角上,处处所洋溢出来的幸福开心之意,岳正阳的心却又是一暖,一松!只要她过的好,比什么都强,不是吗?
岳正阳只觉豁然开朗,如释重负一般,笑道:“弟妹已然为正阳解惑,正阳便先告辞了。”
“岳世子好走,以后,可别再摸到这后院儿中来了。若是被元熙知道了,少不得又是一番麻烦。”
岳正阳正下台阶,听到这番话,脚下一个踉跄,竟是险些摔了下去!“弟妹所言极是。以后,正阳自会少来这后院儿。”
岳正阳咬着牙说完,便急步而去,许是嫌步子太慢,竟是施展了轻功,几个起落,便看不见他了。
司画这才笑道:“主子您真是好手段。不费一两银子,便得了几间江南最为有名的铺子。”
“这岳正阳心里头还指不定怎么骂我呢?”
“殿下,您说这么大的事,这岳世子真做得了主?会不会岳王爷那里不同意?”
“不会!”静依缓缓下了台阶,“只怕这岳王爷早已料到了我会知道这幕后之人是他。所以,定是想到了我不会轻易放过岳王府。现在不过是要他几间的铺面,已是卖了大面子给他了!若不是看在岳正阳的面子上,我自然有法子叫岳王妃再也不理岳王爷。”
“呃?”司画有些不解道:“殿下,您的意思是这岳王爷很在乎岳王妃?”
“这是自然!明知道这王氏姐妹不安好心,另有所图,可是他仍是看在了岳王妃的面子上,不忍对她二人出手。想来,也是怕岳王妃伤心吧。眼下,借着我的手,除了这心腹大患。这岳王府里,也就太平了。岳王妃身边儿,再有刘嬷嬷这样得力的人稍加整顿。岳王妃身边儿自然就是无虞了。”
“其实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原因。最重要的是,这岳王爷自知理亏,借了本王妃的手,总不能白借,付些个酬劳也是应该的。”
静依回了文华院用了午膳,便听到府中的下人来报,说是岳王妃派了人直接去了庵堂,听说是接了王大小姐后,便直接到了封城门口处等着二小姐,然后由王府的专属卫队将她二人送回江南的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