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啊。”施寒良看的一拍巴掌,哈哈笑道:“我侄子便是厉害,竟然想出这么精妙的战术,木枪自然对盔甲没有效果,可弊处也大啊,拖着这么重的盔甲,行动不便,而且极费体力,便是这么耗着,耗也能将他们耗死!”
“快来追啊。”邹永看着一群喘着粗气的重甲兵,摸去头上一点汗水,突然猛地伸手扔出一个石头,正中一个重甲兵的脖子,不由轻哼了一声,退后了几步,虽然没正面打中,但余震几乎让他要吐了出来。
嘿嘿,这便全是按照着萧监军的指示,甭管多不光明,能赢便是好兵,丫的我叫你们穿重盔甲,有种我们来比跑步,小样,我们还玩不死你?
喘着粗气,重甲兵们哪会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这小队算计了,又没有人指挥他们,一时之间,也只能跟捉迷藏似的追着这群家伙的**后面跑,心里的憋屈几乎让他们爆炸。
“分散,都分散!”便在这时陈阳彦站在场外大吼道。
“哟,死人还能说话啊。”邹永阴阳怪气的说道,心里将这个陈阳彦鄙视了个遍。
仿佛是有了主心骨一般,这群重甲兵再也没有笨的想要靠人数将他们冲散,分散开来,向小队人员追去,这个方法明显有了效果,毕竟好歹也是三百个人,呼啦啦的一片散开,操练场上更加混乱了起来。
“果然不出萧监军所料!”邹永此刻对萧监军却是更为佩服了,大声叫道:“兄弟们,实施第二套战斗计划。”
“收到!”面对重甲兵,他们怡然不惧,眼里闪着好战的光芒,虽然躲闪要比先前难上一些,但自身的灵活度却要比他们高的多了,面对着重甲兵的攻击,他们倒能游刃有余的在重甲兵之间穿梭,时不时的还能扔上几块石头反击。
像是挑逗一般的调戏,当真是奇耻大辱,发了狠似的乱砍,却硬是没砍到人家,铁盾倒能挡一下飞来的石块。
“别客气,萧监军说了,哪里没遮挡便往哪砸!”一块石头直接砸在某个铁甲兵的脸上,那人立刻便像只死狗一般被守在那边的士兵拖走,同时对不死鸟小队有了更深刻的认识,这支小队的人,当真惹不得。
又是几块石头,清理了几个人出场,累的气喘吁吁的重甲兵们也不由有些慌了,正当他们犹豫之间,几乎是在同时,两个人为一小队配合出击,一人将重甲兵头上的头盔一提,另一人木枪直接往他脖子上一砸,啪的一声,人便是晕了过去。
一次性便清出三十余人!众位重甲兵看的目瞪口呆,忽觉头盔被人拉动,手上武器与铁盾也顾不了,慌忙抱住头部,啪的一声,小腿上一阵大力使来,人已是倒在地上,接着头盔被摘,在他惊恐的眼神中,迎来的一根木枪。
秉着趁你病要你命的原则,在重甲兵士气低落的同时,不死鸟的反攻简直势若破竹一般让他们毫无反手之力。
形势蓦然逆转,百官当真是看傻了眼,这便是萧监军**来的兵吗?简直比土匪还土匪。
“哈哈,过瘾,过瘾。”俞佩再砸晕一个重甲兵之后大呼爽快,哈哈笑道:“山上那十日可没白呆,我真服了萧监军了。”
“你不服能行吗?”邹永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想起那山上的训练,那些日子的辛苦化作今日这般的勇猛,早已对萧监军崇拜的无以复加,丢石块能丢的这么准,完全是靠萧监军在山上的投矛训练。
在一棵树上掉着晃来晃去的木桩,便是训练他们的眼力和技巧,还有凭空拿镰刀砍着木桩也是训练着他们的力量控制,无论是什么,都在这场战斗中派上了用场,这些日子的苦练果然没有白费!
果真是瞬息万变的战场,被重甲兵追着跑的羊群突然褪去羊皮,化身为狼,朝着他们露出了尖利的牙齿,在近乎疯狂的反攻中,充分展现了他们的野性。
一想到演习胜利之后,便有可能让萧监军留下,仿佛所有的疲惫也没了感觉,嚎叫着扑向这群重甲兵们!
“丢下铁盾,用木刀抵抗!”陈阳彦眼珠子都快红了,紫青的脸上显得越发的狰狞。
啪啪啪,铁盾全数被扔下,已经有百来位的弟兄清出了战场,在怒火冲天的同时,他们也敢到了一丝恐慌,面对这群新兵蛋子,他们居然有面对胡人的感觉!
果然,丢下铁盾之后,应付起来要的多了,毕竟在占着人数的优势,这些人自觉的聚拢在一起,以防各个击破。
“砸!”邹永一声嚎叫,几十块石头朝他们扔去,几乎是没有犹豫,铁盾已扔的他们,只能捂着脸来抵挡,饶是如此,还是不由震的身上有些发麻,暗暗骂了一声,都他娘的什么怪物,力气这么大。
一眨眼,石头已是被扔了个精光,什么气都受够了的重甲兵几乎要咆哮起来,猛地朝他们冲来,没有铁盾的重力,他们比先前还要好上一些,胸腔熊熊怒火,便欲将这群人冲个七零八落。
“跑啊。”小队里有人发出一声怪叫,众人一窝蜂的朝山那边行去,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傻了,跑的那个地方根本便是个死角,众铁甲兵心头闪过一丝喜色,冲锋的更快了。
“这不是自寻死路吗?”顾丞相也看的有些发呆,小队都是靠着灵活取胜,可跑到死角里,再怎么灵活也无用了。
很快小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