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还没走啊?”不知道是不是少年时代的阴影,平时毒舌的马三条竟然也有点惴惴,端坐了起来。话说马三条还是个半大雏的时代,比他大三岁的松井桂子在明石元二郎不在的时候,可喂过马三条不少竹刀,即使现在马三条耳边仿佛不时还传来一声娇喝:“集中精神”,伴随着头顶被一击。
“走?走!”松井桂子扇过的手用力拍了拍车架,劲道由重而轻,明显是在减缓刚才那一巴掌冲击力带来的痛感,看来那一掌可真不轻啊!
“去那?”陈真回过神嘟囔问道,却偷偷在心里骂:都说母老虎凶,这日本人的公老虎也变异了!
“你们想去那?喂,奴才开车!”松井桂子似乎还平静不下来,只想车开了再说,伸手向前一指。
“我们要去省立西医院看望一个兄弟。”马三条正正经经、腔正字圆地回答。
“走!”松井桂子很干脆。
“走?一起?”马三条有点困惑,确认了一遍。
“直走,前面三条街,左转,再右转!”松井桂子下命令。
“会不会方向错了?还是说师兄你去那里有事?”马三条小心的问道。
“错不了,但是是你们有事。”松井桂子平静下来,气定神闲回道。
“不是我说,你们不会在那里安排了杀手,想要暗杀我们俩?”陈真边问,边发动了车子。
“只想要你们的头!”
也许是那个时代车的动力不足,又或者是清末路上行人没啥过马路安全意识,车子蹒蹒跚跚走了半个小时,在一家俄式理发店门口被松井桂子叫停了。
原来这松井桂子真是要他们的头,只是少个“发”字。
一大早,店里的人不多,也许奉天人还没学会理发这个概念,剃头留辫还是社会主流,洋人也毕竟只是少数。
确认了剪辫之后,两个瓦剌族俄罗斯理发师精心地给马三条和陈真推了个从后面看起来很精神的短发。
马三条看着镜子里光秃秃的前额,后面一片整齐的黑森林,愕然。这是什么?瓦剌族人民的审美也就只到这种程度?
黄帝姓有熊氏,有熊氏的一支后裔向北迁移,成立了“东胡”部落。《晋书》记载:“昌黎棘城鲜卑人也。其先有熊氏之苗裔,世居北夷,号曰东胡”。“东胡”一名最早见于成书年代可能是先秦的《逸周书》,《逸周书·王会篇》提到“东胡黄罴山戎戎菽”,据近人考证认为,早在商初东胡就活动在商王朝的北方。在老哈河与西拉木伦河流域发掘的东胡人墓葬被认为是对上述说法的旁证。东胡被匈奴的冒顿单于击败后,退居乌桓山和鲜卑山,分为乌桓和鲜卑二族。乌桓在被曹操征伐之后衰落,鲜卑一族崛起,在西晋晋武帝时代,鲜卑主要分为段部、慕容部、拓跋部、乞伏部、柔然部等。其中柔然与北魏拓跋氏多次交战。柔然被突厥系民族击败后,分为南北两支。柔然的南支逃到辽河上游,成为契丹人的宗源之一。北支逃到雅布洛诺夫山脉以东、外兴安岭以南的地区,是蒙兀室韦的祖先之一。《旧唐书》有“蒙兀室韦”,“蒙兀”与“蒙古”是同名异译,在蒙古语中意为“永恒的火焰”。
瓦剌是蒙古族的一支,其实即使没有以上百度君的考证,经过五代十国,元一统,清王朝,只要是亚洲大陆的黄种人,血统早都已经混合,都是炎黄子孙。
“别看,很帅!”松井桂子命令陈真,边挪了挪位置,前面堵住了他的镜子。
“不是我说。”
“别说。”日本果然全民皆兵,松井桂子自有军人不容置疑的气势,喝道。
虽然在陈真眼里,还是有点娘娘腔,但是既然小三爷怕他,那么我也随便怕一怕他好了,小三爷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师傅手艺不错,我欣赏你。”松井桂子抛了几个银元给理发师,边称赞边拉起陈真,往门外推。
“是不错,再赏你五个银元。”马三条顺手拿走理发师的礼帽,拍了拍,直接戴上。
帽子兄弟啊,看来这个月你只好在我马三条头上生根发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