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
“啊?什么事?”葛安泰不解地回头。
“你忘了瀚海的代表马上就要来了吗?马上去把会议的资料先准备好!”关逴语气冷硬地丢下命令。
“可是裴小姐她说——”
“是她的咖啡重要?还是瀚海上千万的订单重要?”
“这……当然是……订单重要。”
“那还不快去!”
“是。”葛安泰歉然朝裴念慈苦笑,然后转身走回自己的办公室。
“唉!”裴念慈大叹一声,刻意提高音量。“现在我没咖啡喝了,这下你应该满意啦?”
关逴瞪着她瞧了半晌,才慢吞吞地从口袋的皮夹里抽出一张绿色的塑胶卡片,递到她面前。
“你拿着这张卡片到巷口的法朗屋去,他们自然会把你消费的金额记在我的账上。”
“法朗屋?”
“唔。他们的焦糖玛琪朵据说还不错,很多女孩子喜欢。”关逴竟像个唠叨的女人,向她陈述法朗屋的好处。
“谢谢!我会去喝喝看。”裴念慈收下那张卡片,放进自己的包包里头。
反正等会儿他进会议室开会,一定要花不少时间,她可不想傻傻地坐在办公室里枯等,平白浪费宝贵的时间。
去喝杯香浓的咖啡,至少可以打发无聊的等待时光。
见她收下卡片,关逴才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准备等会儿的开会事宜。
关逴的办公室的门一合上,隔壁办公室的门立即开启,葛安泰像只小土拨鼠,贼兮兮地探出头,左右张望一番之后小声地问:“关特助走了?”
“嗯哼!”裴念慈带着笑意,朝那扇紧闭的门昂昂下巴。“喷火龙刚进去。”
“唉!关特助就足这种拗脾气,一接触到公事就六亲不认。”葛安泰走出办公室,大声摇头叹气。“他是个工作狂,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工作上。”
从她回国的第一天,就发现这个事实了。
“没错!但是——你居然不怕关特助耶!凡是认识他的人,很少有人不怕他,因为他根本不会笑,那副严肃的表情,光看就很吓人。”
葛安泰拉长脸,模仿关逴的一贯招牌表情——面无表情。
“哈哈!”裴念慈被他夸张的表情逗笑了。“他不笑的样子,看起来的确不太和善。”
“不和善这种说法大客气了,他那副不苟言笑的样子,足以吓退一大票杀人放火的流氓——”
“葛安泰,你在那里嘀咕什么?快给我进来!”
惊人的吼声从关 的办公室里传出,葛安泰浑身一震,仿佛听到狮吼的老鼠,浑身一抖,立即畏惧地缩起肩膀。
“完了!被他发现我在这里和你说话……我老婆八成要守寡了。”
葛安泰哭丧着脸走向关 的办公室,懊悔自己不该多嘴。
“愿上帝保佑你!”裴念慈送他一句无关痛痒的祝福,然后翩然转身,到关逴推荐的法朗屋去喝咖啡。
既然是他喜欢的咖啡,她想——
味道想必应该不差吧?
算算时间,裴滐一家人回到台湾将近两个礼拜了,由于工作繁忙的缘故,关逴一直到今天才有机会与他们共进晚餐,稍微尽尽地主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