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加元坐在靠门的位置,他看到杨云工拿着自己的手机,慢慢悠悠地出门。大概过去了十分钟,杨云工从门外走进来,脸色惨白,而且低着头。
回到自己的座位,杨云工心神不定,他一边喝酒,一边看着自己的手机,心里不知道藏着什么秘密。
在晚上的8点10分左右,他端着一杯酒,特意走到沈永桥的身边,拍着沈永桥的肩膀,两个人单独喝了一杯。
正是这个时候,金加元看到杨云工的左手在抖动,很明显,他当时很紧张,而且,左边的口袋鼓鼓的,他的裤子是黑色的牛仔裤,左边口袋里面不知道放着什么东西。
喝完酒,杨云工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一切似乎恢复正常,不过,到了晚上的8点21分,沈永桥喝完一杯啤酒,晕倒在地。
具体的情形是这样的,沈永桥喝完啤酒,放下杯子没一会儿,他就捂着自己的肚子,皱着眉头,然后口吐白沫,身体向左边倒。
金加元说起话来,喋喋不休,看样子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刘温车只好敲一敲桌子:“金加元,你们平时赌钱,是在什么地方?”
“在……在……”
“快说!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不要浪费这个机会。”
“在……在杨云工的家里……”
“既然赌场是杨云工开设的,那他怎么会输钱呢?”
“因为……因为沈永桥和徐金港勾结在一起,他们俩暗地里合伙,在打麻将的时候,出老千,骗了杨云工……所以,杨云工输了五万多。”
杨云工的家在郊区,那里人烟稀少,他的房子是即将拆除的危房,房子的后院,有一个隔间。
隔间密不透风,在里面打麻将,很难被发现,正因为这样,杨云工暗地里开起赌场。
沈永桥勾结徐金港,在打麻将的时候,两个人对上暗号,他们串通起来出老千,一个晚上,两个人合伙赢下9局。
他们赢了5万多块钱,杨云工也就输了5万多。
“好,金加元,你可以回去了。”
为了防止这11个人串供,金加元被带到一楼包厢,其余人员也被分散开来。随后,警员带着杨云工进入办公室。
杨云工个子不高,一米六五左右,身形瘦弱,戴着黑色边框的近视眼镜。他的裤子,的确是黑色的牛仔裤,左边的口袋还真是鼓鼓的。
坐下之后,只见他神情放松,翘着二郎腿,看不出一点紧张的感觉。
没等刘温车提问,杨云工立刻开口:“警官,你们不用怀疑我,投毒的那个人,应该是郭康民。”
刘温车感觉到案情越来越复杂:“郭康民?那你说说,为什么是他?”
杨云工的右手摸了摸自己的眼镜框:“郭康民和沈永桥有仇……他们俩很早就结下了梁子……”
“哦,那你详细说一说……”
郭康民是蓝湾家具厂的搬运工,他是这个包厢里,最早认识沈永桥的。
在郭康民十几岁的时候,跟随父母搬家,刚好住在沈永桥的附近,他们两家在同一条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