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鱿鱼,我切过了。”
夏逾清小心翼翼地舔了一下,看向白旻:“你不吃吗?”
“……”
白旻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几箱子海鲜,最后只煮出来这一碗。
他把碗又往夏逾清面前推了推,“你快喝吧,这都是精华。”
盛情难却,夏逾清耳根子软,半信半疑地把一碗粥喝了。
好在难闻却不难吃,因为他根本没吃出味来。
于是,当天夜晚,二楼厕所的冲水声不绝于耳。
*
翌日,六点。
“周医生,他没事吧?”白旻看着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人,“严不严重?”
周医生是白旻的私人医生,一大早就被叫了过来。
“急性肠胃炎,有点发烧,还有点脱水。”周医生问,“所以,他到底吃了什么?”
“……”
周医生把吊瓶挂好,“一会儿记得换液,输完液拔针,拔针你会吗?”
“嗯。”
“饮食一定要注意。如果他醒了的话,把这个盐水给他喝点。”
“好。”
“那先这样,有事再叫我。”
白旻叫人送走周医生,坐在床边,看着睡着的夏逾清。
内心后悔不已。
夏逾清昨晚就吃了那一碗粥,毫无疑问,肯定是海鲜粥的问题。
床上的人双目紧闭,脸色苍白,额头的头发被汗沾湿。白旻心疼极了,连忙去找了一块毛巾,拭去他额头和鬓角的冷汗。
夏逾清几乎是一夜没睡。他的肠胃本来就比常人要脆弱,那碗半生不熟的海鲜粥,常人喝了没准都得窜三回,更别说他了。
白旻伸手碰了碰他的额头,还是有点烫。不知睡梦中的人梦见了什么,他扎着针的左手一直乱动。白旻开始只是按着他的手,后来干脆把夏逾清抱在怀里。
亲亲抱抱,没办法举高高。
等消炎液和退烧液输完,白旻拔掉针头,帮他按手。
许是感受到疼,夏逾清的双眼睁开一条缝隙。
“几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