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竹缺……宫竹缺……”花雨晴低低念着这三个字,原来他真的不是陈奇阳,玉手缓缓收起,纤细修长的身子却已摇摇欲坠,她身体里的毒就仿佛万箭穿心一样的让她难过,如果不是从前在摔角比赛中让她学会了忍受疼痛,此刻的她早已瘫软如水般的倒在了地上。
左宫的男人们看到她的摇摇晃晃这才惊醒,那为首的左宫护法,也就是先前那个带头反对花雨晴为玉宫宫主的男人风竹青大声喊道,“杀了她,她连救她的人也要杀,她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谁杀了她谁就晋升为左宫的九袋长老。”
这一声喊让四周的众人再次,八袋长老呀,那可是一个教众熬上十几年才能熬到的头衔,立刻就有人不怕死的冲了过去。
花雨晴再也忍不住身体里传来的刺痛了,身边的玉落更是焦急,“宫主,快走。”她又是为花雨晴挡了第一波冲上来的人。
咬咬牙,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如果不是她初入这玉宫,如果不是她初来这古代,她也不会被那下三滥的手段所迷倒,再咬咬牙,花雨晴伸手一捞,宫竹缺修长的身子就被她如小猫一样的揽在了怀里,手指一点,她点了他的穴道止血,再立刻身形一起,向着人群中最薄弱的方向飞去,她拼尽了全身的力气,她要逃出眼前这些男人们对她的围攻。
青草,绿树,野花,泛着馨香的野趣从她的身边一一倒过,身后的厮杀声渐渐弱去,而花雨晴再也支撑不住了,向南,一直向南,不远处是一座气势宏伟如宫殿一样的建筑,那,就是右宫的总部吧。
一条小路上,两名黑衣女子正向她的方向悠然走来。
花雨晴淡弱一笑,就仿佛雨中的荷花随风而摆动,缓缓的倒在地上时,怀中是早已闭目昏睡的宫竹缺,一双长睫,在风中微微晃动中,让人以为,他是仙人下凡。
风起帷幄,屋屋叠叠的帘幔飘舞在右宫宽大的厅堂里,软榻上,花雨晴与宫竹缺依然还紧阖着双眼。
“护法,施针吧。”一名黑衣女低声说道。
玉落不在迟疑,花雨晴是她右宫女子们扬眉吐气的希望,她怎么都要救下花雨晴的。
脑海里再次闪过刚刚风竹青的话,“她是妖孽,如果右宫想要得势,我宁愿把白衣献出,也不愿这女子做玉宫的宫主。”就在花雨晴从玉室里出来的前一天夜里,风竹青夜观天象,紫微星闪动却不落,倒是紫微星旁的一颗不起眼的小星星在他仰望天空的刹那在空中划下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
黑暗的夜色里,那小星星给了他一种不安全感,花雨晴一定会为玉宫带来灾难的,他不是单纯的因为她是女人而反对她,而是那星象中她的位置实在是不妥。
风竹青的每一个字都在玉落的耳边萦绕,当姐妹们赶到,奋力救下她时,风竹青便第一次坦白的道出了这些,那一席话曾经撼动了她的心,可是,想到花雨晴是女子,更想到她是玉刹罗亲点的宫主人选,玉落不再犹豫了。
手中的钢针炙下,那是玉宫特制的一种毒,只要施以针灸,逼出毒血很快就会将毒素驱除出去,那并不是致命的毒,可见左宫的人并不是要对花雨晴赶尽杀绝,只是不想她当上玉宫的宫主罢了,风竹青的心思她玉落早已猜出,不外乎就是要将花雨晴抓住然后锁在地牢里永不见天日,因为,必竟花雨晴是先宫主玉刹罗任命的宫主,风竹青对玉刹罗还是要尊敬的,谁也无法预料玉刹罗哪一天会突然间从玉室里出来呢。
可是那玉室,却没有任何人敢踏入半步,玉宫祖先有令,非玉宫宫主踏入玉室非死既伤残,曾经有些人不信邪的悄悄潜入,结果果然应验了玉宫先辈的话,从此再无人敢踏入半步。而花雨晴就是从玉室里走出来的,她浑身上下却没有任何异常现象,可见,她就是玉宫宫主的人选,这是天意。
钢针落在花雨晴胸前的穴道之上,普天之下,任何人也不会想到驱毒会在这么一处大穴上施以针法,任何人也不会想到只要一针就足以排毒,这就是玉宫的毒没有任何解药的原由,而那针灸的手法却独独只有玉宫的九袋长老及护法才能学以这门功夫,其他宫众只知有这门功夫而已却没有权力学之。
看着钢针插入穴道后轻轻晃动时,玉落便知那毒有多深了,慢慢的,当钢针停止转动时,玉落伸出玉手,倏然间迅速拔出,针起血出,花雨晴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的鲜血,玉落笑了,“宫主,毒解了,你终于可醒了。”
花雨晴微眯着眼睛,朦朦胧胧中只觉周遭一片陌生,“这是哪里?”
“禀宫主,这是在左宫,姐妹们自会保护你,你尽管放心吧。”
毒出,胸口憋闷着的那口气慢慢的散淡开来,花雨晴撑着虚弱的身子艰难的坐了起来,看向四周时,那飞舞的帷幄层层铺展开来,就让她仿佛如临仙界一样,微微转身,她看到了昏睡在她一旁的软榻之上的宫竹缺,眉头一皱,差点就拧成了结,花雨晴厉声问道,“他是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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