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这个时候他怕死了!”果多笑着对随从们说。“先别扔!逗逗他。”
于是大汉将陈天遥提了进来,将他的身体倒转,抓住他的两条腿,将他的半个身子倒挂在窗外。
大汉是个丘榕人,力气很大,做事不吭声,只听人吩咐。
街上路过的行人看见楼上挂着一个人,纷纷驻足观望。这时,喂过马匹的厉羽牵着马来找陈天遥。他正好奇楼上挂着的人是谁,看清之后,立刻冲进了赌场。
窗户边,大汉将陈天遥像人形钟摆一样在空中甩来甩去,而且时而松手,在他快要掉下去的时候又一把将他抓了回来。
果多和随从们捧腹大笑。果多指着陈天遥的裆部说:“你们看那,是不是湿了!”
“少爷,行行好,放过我吧。”陈天遥哀求道。
“放过你?那你给我磕一百个头。”果多说。
“我磕。。。我磕。。。”
“把他提进来。”果多对大汉说。
陈天遥被重重地扔在地上。众人不再按着他,准备看他给果多磕头。果多傲慢地坐在椅子上,翘着一只腿。
陈天遥蹲下身,目光却盯着远处紧闭的大门。
希望门没锁。。。陈天遥心想。刚才在他受殴打时,赌场东家细心地把门给关了起来。现在他摆出一副即将冲刺的姿态,准备以毕生全力冲出人群。
“快点,别磨磨唧唧的!”果多朝陈天遥踹了一脚。
陈天遥没稳住,倒在了地上。
这时,大门猛地被人踹开。陈天遥看见,厉羽单手持剑冲了进来。
众人大惊,果多转过身问:“你想干什么?”
“你们疯了?”厉羽说。
这句话带着些许怒气,更多的是一种吃惊。
“把他给我拿下!”果多吩咐手下说。
但厉羽带来的气场显然与陈天遥不同,何况他还拿着一把长剑。众人赤手空拳,只有几个人带着小刀。他们都不敢第一个上前。
而那个丘榕人,大步冲了上去。
厉羽一剑就劈下了他的脑袋。丘榕人的脑袋落地,沉重的身躯倒在地上。屋内顿时鸦雀无声。地上铺着一层灰白的地毯,血泊之花从桌上蔓延到了地面。
“快找我爹!快。。。”果多说。
一群人争先恐后地捂着头跑了出去,生怕多看了厉羽一眼脑袋就被留下。
果多想走,厉羽正好挡在了他面前。果多以为厉羽想要杀他,连忙跑到窗外跳了下去。
“皇子,这发生了什么?”
厉羽走过来,将陈天遥扶了起来。
陈天遥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说了一句:“你来了真好。”
四个矮人听见人都跑出去了,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
“这些矮人是怎么回事?”厉羽问。
“他们在虐待矮人。”
厉羽看了看狼藉的桌面,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四个矮人默默地往门外走去。他们用脏衣服包着自己的双手,而衣服上已经染了两团红点。
陈天遥跟着他们走下了楼。
二楼的人依旧沉浸在刺激的赌局中,而一楼变得空荡荡的。一楼的门很宽大,而且一直向外敞开。楼里没人,外面的街道上却围了一圈人。
果多在人群中哭丧着脸:“我的腿啊!我的腿摔断了!我爹呢,我要找我爹!”
这时,从隔壁妓院里走出来一个中年男子,刚系好裤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