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买这种玩意儿的,都是不缺钱的。
我回头找严华给我打听打听,圈子里谁家要这玩意儿……”
毛豆豆抿了抿嘴,觉得舒曼去读中音,学什么流行音乐,真是浪费人才。
她就该跟严华和乔志强一样,学经济,发横财。
她有这个天赋!
舒曼是个说到做到的姑娘,出了饭店门口,转身就去找了严华。
第二天,严华就带着买主,把舒曼家的彩电搬走了。
舒曼转手就把钱放到了毛豆豆那儿,“我花钱没个数儿,你给我收着,怎么也得把我大学四年给拖过去不是!”
毛豆豆本来有些犹豫,听了舒曼这话,还真就接手了舒曼的钱,认命的给她当起了管家婆。
舒曼尝到了甜头,打起来家里其他东西的主意。
收录机、自行车、香水、耳环……只要能套现的,都没有逃出舒曼的魔掌。
唯一的例外,只怕就是舒曼家的珠江牌钢琴了。
用舒曼的话来说,那是她吃饭的家伙,不能随便卖掉的。
舒曼转手又给了毛豆豆五百块,捏着不多的一点钱,请严华和乔志强一人吃了一碗小面……
面对难得抠门的曼姐,严华和乔志强哭笑不得。
请两个人吃完面,舒曼嘴巴一抹,陪着毛豆豆就回了木香。
木香依旧是原来的模样,盛夏的板桥沟揭开了神秘的面纱,露出了自己秀丽的容颜。
毛豆豆带着舒曼爬了南山,在南山的半山腰上,找到了属于毛大柱那个不大的小土包。
毛豆豆点了三柱清香,一对红烛,然后默默地拿着一沓草纸做的纸钱,一张一张的分开,引燃。
黑色的灰烬随着西风四处飞扬,偶尔有一两块落在毛豆豆的头上和肩上。
毛豆豆浑然不觉,自顾自的把录取通知书的复印件放在火苗上。
火舌舔着那张白纸,瞬间把它变成了灰烬。
“爷爷,你看到了吧!
我考上大学了!
北大!
我马上就要去京城,替你看看京城,看看你没有看过的一切。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