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千苔摇摇晃晃的步入喜房,内心暗骂害他变成酒鬼模样的那两个人。
他们肯定会羡慕他娶了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所以就坏心的搞破坏。
他们也不想想,他们平日吃的用的都是谁在赚的,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以后他们的花用定要减少,否则太便宜他们了。
“杨千苔,你怎么醉成这样?”顾不得该让新郎掀起红盖头,夏靓绮自己将盖头掀开,扶着杨千苔摇摇欲坠的身子。
“娘子……该改口叫相公……”头昏得厉害,他想好好说句话都不行。
叫习惯了杨千苔,如今得改口叫相公,夏靓绮有些不自在。但凡事总有开始,虽然不习惯,仍是得叫。“相公。”
“嗝……我的好……娘子……良宵莫负……洞房花……烛夜……”杨千苔愈说愈小声,终究抵不过浓浓的醉意。
杨千苔的话断断续续,洞房花烛夜她却听得一清二楚,娘在出阁前有交代,说什么新婚之夜丈夫做什么,她都得依他。
她依稀知道,洞房花烛夜就是两人脱光了衣服,然后把一切交给相公,虽然不是很懂,但一切只要交给杨千苔就好了,不是吗?
所以夏靓绮想着待会儿两人脱光衣服的画面,害羞的等着杨千苔的下一步……
可是杨千苔压在她身上好久了,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而且她似乎听见了打鼾声?
她奇怪的看了一眼杨千苔,他竟然睡着了!难道这才是洞房花烛夜?
不,才不是!一定是他酒喝太多了,明知道今晚是洞房花烛夜,他竟然还敢喝得醉死过去。也不想想今天是多么重要的日子,他竟敢毫无节制的喝酒!
夏靓绮心里一火,双手一使力,便将他推到床边去,只听见杨千苔闷哼一声,仍是昏睡不醒。
“你最好睡死算了!”夏靓绮忿忿的骂着,然后带着余怒背对着杨千苔躺下。
这一夜夏靓绮难以成眠,原因──大概是杨千苔的鼾声吵得她睡不着吧?
第二天,杨千苔头痛欲裂的醒来,他这才明白两个弟弟的诡计。
可恶,他好好一个洞房花烛夜就这么毁了。他们最好保佑自己永远都不会成亲,否则他一定会整回来的。
不知道娘子有没有很生气?杨千苔赶紧查探躺在他身侧的夏靓绮。
咦,人呢?
被子都没余温了,可见她起床很久了,还是他睡得太晚?出去看一下好了。
双脚一沾上地,一阵晕眩感袭来,杨千苔又跌坐在床上,差点就要摔在地上。
待晕眩感消失后,杨千苔赶紧换上喜服,要找他亲亲娘子去了。
“大哥──”一声声急促的呼唤,出自两个慌张冲入喜房的兄弟的口中。
他都还没找他们算帐,他们却不知死活的跑来了。“你们两个还有脸来啊?”
“大哥,现在那个已经不重要了,还有另一个更不得了的事发生了。”二弟杨千苎火烧屁股的急道。
杨千苔眉一挑,威胁着说:“有什么事比我找你们算帐还重要?”
“当然有!你就不知道──”杨千苎架子颇大,彷佛他要说的是多大的情报,一副杨千苔该感谢他似的。“大嫂一大早就去拜见爹娘,结果娘不但带大嫂熟悉府里的事务,还说长嫂如长母,以后家务事就由大嫂管理。”
“婆婆不管事,交给媳妇也是很正常的。”他是长兄,若是做妻子的无法挑起家务,那的确令他困扰,幸好靓绮不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
“的确是这样没错,但大嫂的回答竟是她对做生意方面的事比较有兴趣,结果娘反而更高兴的说那正好她可以帮你分担一些事务。娘还说什么她是一个很开明的婆婆,不介意媳妇抛头露面,还说大嫂如果能从旁协助大哥,大哥你就可以轻松多了。”
杨千苔认同的点着头。“娘这样说也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