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行事,还要多仰仗永兴伯了。”
徐姑姑的鹅蛋脸上,犹如春风拂过的大地一样,满是温煦,“奴婢也是赶鸭子上架,就怕哪里做的不对坏了洪头领的布置。”
“那姐姐可就得用心做事了,万一出了纰漏,咱们两个最多被陛下和皇后娘娘呵斥几句,老洪就不行了,轻则挨板子重则掉脑袋呀!”
无视洪城黑如锅底的脸庞,梁宝玉当着面编排他,“为了不让老洪受罚,姐姐咱们可就得时时刻刻都入戏呀!”
“还请永兴伯明示,何为入戏?”
“就是从眼下开始,不论是人前还是人后咱们都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奴婢晓得了,永兴伯当真聪慧无双,连这样的细节都能提前想到,不愧是仙人弟子!”
“嗨,师姐何必客气?咱们姐弟两个师出同门,我师父不就是你师父吗?”
“呃?这就开始了?师弟说的对,是师姐我大意了。”
哎嘿,不愧是长孙皇后身边得用的人,这小脸儿一绷,架子一端,有师姐内味儿了!
那些胡人教派的代表把见面的地点选择在了东市的一间酒楼之中,胡商有钱,胡教更不会缺银钱,这鸿运楼便是在东市是鼎鼎有名的高消费场所。
当梁宝玉和徐姑姑乘马车赶到鸿运楼的时候,胡教的人早早等在楼上,这些胡人着急和梁宝玉这个最近迅速穿红的功德使攀上交情,出手极为阔绰,直接将鸿运楼这顶楼也就是三楼一层提前包下,只为双方谈话时足够清静。
对于胡人折腾出的这些排场,梁宝玉嗤之以鼻。
胡人就是贱皮子,如今是他们想要攀附自己,抛去隐世门派的因素不谈,今后这些家伙都是要仰仗自己的鼻息过日子,双方第一次会面,仅仅是包下酒楼的一层,连把鸿运楼清场都办不到,实在是太小家子气了!
心中原本就有成见,梁宝玉显得愈发跋扈高傲,落在那些胡人眼中,反而理所应当。
薄纱遮面的徐姑姑却在一旁看的心底暗自发噱,原来往日里的永兴伯是这幅模样!
“功德使大人肯屈尊莅临,当真是我等的荣幸!”
“赞美安拉,万物非主唯有安拉,默罕默德是安拉的使者,安拉必将会赐福于大人!”
一帮胡人操着强调各异的关中话齐声吹捧,各自行着最为郑重的礼仪,换来的却是梁宝玉鼻孔朝天冷哼一声!
“别整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你们的神可管不着本爵爷!赐福什么的本爵爷更是不稀罕!本爵爷肯见你们这些化外之民,全是陛下的旨意,要谢当谢我大唐的皇帝陛下!”
胡教头目们面面相觑,心中不由一沉,却也都是反应敏捷的机灵之辈,转眼间高呼陛下万岁!
梁宝玉乐的哈哈大笑,飞扬跋扈目中无人的丑态展现的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