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不置可否。
【那希望你能够一直信任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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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五,祭祖总算结束。
吃了大半个月的素菜,云清感觉那些官员脸都绿了,恨不得赶快离开这里。
右副都御史倒是沉得住气,云清这些天叫暗卫盯着了,他是一点都不心虚,该干嘛还是干嘛。
他不知道的是,谢让叫林辰出去查的事情已经有了头目,等回到城中的时候,他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谁都知道小皇帝已经不是原先那个小皇帝了,云清决定把这次的事情交给谢让全权处理,也防止长久以来他无法在朝堂中树立威信。
历史往往都是循环往复的,云清知道,自己的权不能揽得太大,否则等到有朝一日谢让扫除异党掌权,她就会成为树大招风的第一人。
事情到了那时候可就不好说了。
令云清意外的是,回去的路上还真的顺畅无比,真的没人搞刺杀了,她犯嘀咕:“不会是在憋个大的吧?”
谢让却不这么认为:“眼下人多眼杂,若是动手可能误伤无辜,朝廷中并非全是他们的人,世家不会容忍他们有太大动作。”
要说起世家,其实也是个历史遗留问题,抛开离家这个特殊存在不说,其他世家的存在甚至曾一度到了能威胁皇权的地步,而朝中大多的官位也被他们所垄断。
也就是后面几代皇帝改用科举制,这一情况才稍微好了不少,但世家的底蕴和势力仍然是难以想象的。
梁质公的底子到底浅薄,还无法与这些庞然大物做抗衡,而平江王有称帝的野心,更觉得没必要招惹了,必要时刻,他估计希望得到世家的帮助。
云清稍加思索,就想通了其中的关窍,也因此让她对焦闻礼的行为更加无语。
“他图什么呢?没刺杀到我,还得罪了一大帮人?”
云清不明白这人的脑回路,毕竟第一天晚上的动静可是闹得不小,虽然最后没出现死亡,但难免惹得一些大臣心生不满。
有些消息灵通的,也未必不能在之后打听到一点风声。
“大概是想向我表忠心。”谢让想起这件事情心头尤有怒火,这一动作完全是往他底线上踩了,“我与太傅的关系不像外界猜测那般,自然也不需要这等愚忠。”
现在就敢对他身边人下手了,以后保不得能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别说,我觉得这个脑回路说不定还真能对得上。】
云清悟了:“确实。”
【就该把他交到大理寺卿手里,让他好好看看,人家什么才叫做刚正不阿的好官,他凭着一张嘴就想碰瓷,真是笑话!】
要说满堂文武云清印象最深刻的是谁,非大理寺卿顾匀莫属,勤勤恳恳办事,不畏强权抓人,断案也足够清平公正,名声那叫一个好。
【可惜就是为他那病弱的儿子操碎了心……说起来,我是不是可以叫羽先生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