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艳想着这些话,不仅伸手朝自己后股摸去,汗水倒是渗出了一层,好像自己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而马上就有人要粗暴
地把自己撕裂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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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陶艳入府第一夜,可以叫洞房花烛,不过这个新婚之夜与别人家相比,却有点冷清。到目前为止,看着华灯初上,夜幕降临,
他还没有见到自己的夫君大人。
只是不断有宫人进进出出,涵雪隔一刻钟就来汇报下外面的情况,比如说几时开席,几时有位高权重的大臣来贺喜,又几时从宫里
送来了吉物。同时,院子外面宫人穿梭的脚步声也越来越多,喧闹声,嬉戏声,不停地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与之而来的,还有各样精巧的吃食和水酒。自己身前的圆桌不断被食物所填满。看着一桌子琳琅满目的吃食,陶艳没有出息地狠狠
咽下口水,正准备动筷子,就被涵雪从桌子上一把拉了下来。
“这是等主公回来一起喝合卺酒时的下酒菜,公子饿了,奴婢再去厨房拿点心过来。”
什么嘛,还要等主公来了才能动筷子。陶艳只好恋恋不舍地坐回到床上,百无聊赖想等这群宫人走了以后偷偷抓点东西塞肚子。
点心有什么好吃的,哪里比得上桌子上的大盘酱汁碎鸡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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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烛点得通亮,一根接着一根融化,变矮,又被宫人取走换作新的。看着月亮升到中空,陶艳心里七上八下越是不安生。
他琢磨的是到时候这个素未谋面的北谛君,如何度过艰难一夜。
若他要来真的,陶艳准备先跟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说清楚他跟他没有什么感情的基础,硬来是要伤身的之类。
若还是不行,他要强行跟他同房的话……陶艳将目光对准了桌子上摆放的酒杯。
嘿,要是不听劝,就破罐子破摔!以命相抵!
想着想着,不觉有点迷糊,瞌睡虫上来了。
“你家主公什么时候才回来?” 陶艳没气地问陪在身边的涵雪。
不过回答千篇一律“快了快了!”
快了快了,什么时候才叫快了?正又准备发作,想说“我困了,再不来我就不等他先上床睡觉了!”时,只闻房间外一片骚动,宫
人忙不迭地脚步雷动。
雄厚有力的男声,突然从房门外传来:
“——怎么?你等不及夫君我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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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话,把原本坐在身边的涵雪彻底地震到了地上,原先伶牙俐齿的小丫头,听见了这样的声音竟然结结巴巴地跪倒在地恭敬请
安道:“主公万福!”
来人步履矫健,走路带风,所到房间之内,立即弥漫了让人顿时觉得压抑的气场,这种莫名的感觉,陶艳觉得异常熟悉,好像在哪
里感受过。
所以当他抬起头,碰巧和这个人四目相对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真是离死期不远了。
——眼前的这个人身着绛红喜服,头顶灿金礼冠;凤目不笑而威,龙梁刚而坚毅;再者天庭饱满,深邃双瞳看人入木三分。
配上浑厚有力的男音,不失华丽的王者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