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谛君大惊失色,掀开被子,那床上果真就剩他一个人了,一掌朝陶艳本应该在的里侧探去,那侧的床褥子竟然冰冷,没有一点温
度!
他早就不在床上了!
更叫他气结的是,北谛君竟然睡死地连这个家伙什么时候走了也不知道?
北谛君从床上一跃而起,只单单披了外袍,衣衫不整地就冲出了寝宫,对着值夜的宫人道:
“——把九夫人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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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九夫人找回来!”
可惜北谛君晚来了一步,九夫人暂时找不回来了。
早上所有的宫人又都被招呼起来,将镇国公府里里外外刨了个干净,都不见陶艳的半分影子!
他甚至不知道,这个陶艳到底在躲在府邸的某人角落不出来了,还是根本就不在府邸里,再次地落跑了呢?
哎,自作孽,不可活,北谛君此时才深刻明白了这个道理,若他昨天晚上稍微发发善心不硬来,恐怕早上起床了还能每天见到这个
扰人的小家伙,顺便揩点油,摸几把。
北谛君气急,招来了之幽,问他早上有没有给陶艳出府的牌子。
之幽明确说没有做过这件事。
想了想,之幽又道:“主公莫急,那么早出门的宫人,只有装夜香的杂役,而且那些杂役常年都是熟面孔,不至于认错人。”
——陶艳他生平最爱干净,也爱漂亮,不可能躲在夜香车里被人推着出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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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兔子急了会咬人,狗急了会跳墙的俗话说的没错。
陶艳的出逃方法,不幸被之幽言中。不过还不至于躲在夜香缸子里,而是化做夜香杂役偷溜了出去。
那家伙在北谛君熟睡之后,忍着后庭的剧痛,蹑手蹑脚从他身边爬出来,此时天还是暮色,只有装夜香的宫人早起劳作。陶艳溜回
称心居,谁也没惊动,只拿了几个月镇国公府分派下来的俸银,换上朴素的衣服,一溜烟地跑到了大门。
镇国公府的大门紧锁,守卫森严,明知道逃跑不容易,可他实在不愿意再在这里呆下去,若从今后要他夜夜在北谛君胯下承欢,当
做女人一样的使唤,他是恨不能死了的。
虽然……虽然他对北谛君这个人本身没有大的恶意或是仇恨。
最多,只是小小的看他不爽而已。
所以在看到夜香车吭哧吭哧碾过的时候,陶艳灵机一动,顺手摸到下人房里,把人家的夜壶从床底下捞了出来,也不嫌尿臊味重,
一把抱在怀里跟抱了个聚宝盆一般逃命样的窜到侧门口。
好吧,能不能出府,看此一搏!
前面两辆夜香车出门,没有一点悬念,出门出得很顺当,那守卫捏过鼻子,看都不看一眼,直接皱着眉头摆手叫他们快走,实在是
臭的厉害。
陶艳低着头,捧了夜壶几步跟在后面,果然走到侧门,就被眼尖的守卫拦住了。
“站住,出府有牌子么?”
“呃……”陶艳不敢抬头,压低了声音,颤颤巍巍将手里的夜壶端起来道:“这个是之幽公子的夜壶……夜香车刚刚走的时候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