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夜子勖自从得了媚儿,每日便不在朗阁留宿,那魂早就被自家府邸的那位美人给勾走了。世子本不好诗赋,这日他刚和媚儿一番恩爱,便诗性突发:生得芙蓉面,冰雪肌,生来娉婷,梅花半含蕊,似开还闭。初见地宫,羞涩还留。。。。。。
媚儿每读此诗,都会心生喜爱,更是满脸羞涩。世子如此才情,媚儿自是欢喜。
若世子不是世子,媚儿不是奴婢,没有身份桎梏,或许媚儿会真心相待。如今之势,南宫媚为保项上人头,而无奈委身与世子。世子待她,亦真亦幻,这份情谊便打了折扣。再者,世子始终没有任何动作要给媚儿任何名分,口头上的承诺,便是敷衍,媚儿自是清楚不过。
想她之前是何等风光,在雀阁可谓人上人,冥帝最为倚重的少年英才;如今却要低眉俯首,任人玩弄,实非她所愿!每想到此处,南宫媚便心伤万分。无情便能无敌于天下,动情便是输!
这日,媚儿睡到日上三竿,起了,便去了厨房拿些吃食。只听得那些丫头们在谈论着什么:
“哎,小香没甚眼力,怎会勾搭上赵顺这么个泼皮?这厮平日里浮浪的很,就这猥琐模样,小香也能与他那个,倒真个佩服她来者不拒。”
“哎,好不容易脱了奴籍,如今却弄得一尸两命!到底还是福薄,没这命啊。”
“你们说,会否真个是那个赵顺使得坏?为了迎娶那个李家小姐,而害死了小香?”
“我看啊,十有八九,也不知那敬管事查的如何了?这些日子也不见他盘问了,也不知
什么结果?”
媚儿只管听着,她走了进去,道:“姐姐妹妹们好。”
“小红啊,好,你可知道那小香出事了?”
“哎,听说了,可怜人啊。”媚儿叹气道。她与丫鬟们寒暄了几句,拿了些吃的,便回了。
媚儿喜欢独处,并不喜欢热闹。世子不在府上,她如今也不用整天干活,她便到处逛了逛。不知不觉,她竟然来到了小香的那间房间,只在门外待了会儿。突然听得屋里有响动,她便透着门缝往里看了看,只见一人影,甚是熟悉,是赵顺!
那赵顺甚是伤心,只听得他喃喃道:香儿,你既然怀了我的骨肉,为何不与我说。若我早知道,便会早做安排。你以为我会看上那个泼妇?若非大太保作保,我与那泼妇怎会有牵连?你可知,你去,我有多难受?你虽比不得那些妖艳贱货,可你在我心里却是最好的!我什么样的女人没玩过?只你一人与我心意相通。我托着关系,给你脱了奴籍,如今却是这个下场。那李家小姐够狠,你放心,香儿,我会替你报仇的。
媚儿在外面听着,她见赵顺欲出房,立刻躲到了另一处。只见那赵顺脸色极差,急匆匆的出了门,朝着厨房去了。见赵顺走远,她想着世子也快回了,便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也就是世子那里。她推门而入,只见世子早就回了,正坐在那里等她回。
“主人,今次回的早,怎也不在阁中多呆些?”媚儿问道。
“甚是想你,就连听侯爷汇报也无心思,就想着回府,与你一道。”夜子勖一本正经的说道。
“世子真真在逗奴婢,这都如老夫老妻了,还整天想着一道呐?”媚儿打趣道。
“老夫老妻?怎?本王哪里老了?你且说说?本王且听着。若是说不出,本王一准让你知道年轻后生的威猛。”夜子勖调戏道。
“奴婢可要讨饶了,世子甚是厉害,奴婢刚说错话了,世子不老,世子正当年。。。。。。”
媚儿柔声的说道。
但见夜子勖一把抱住了南宫媚,示意媚儿坐在自己的腿上,将媚儿亲了好一会。媚儿自是受着。虽总是告诫自己不要动情,奈何世子一来劲,媚儿便受不住,便情意绵绵起来。世子道:“下月家宴,本王便告知众人——你是本王夫人!你觉如何?”
“奴婢自是欣喜,世子怎样,奴婢都行。”媚儿莞尔一笑,说道。心内自是五味杂陈。
“好,这样便自行脱了奴籍,也算给你个交代。本王既是给你承诺过,自然会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