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待我总是这般好。若非我任性,总是和师兄闹,便不会有这档子事。那日若不是我离家,便不会遇到那伙贼人。。。。。。”夙离儿并没有说下去,只是一味地哭泣。
“别走,师妹。你肚中孩儿,并不会影响到我们之间。你若不舍,我们便留下他,我将他视为己出;你若执意送人,我便帮他找一户好人家收养。”南宫伯执意挽留着。
“师兄,离儿一直都想祝贺师兄,恭喜你高升啊,”夙离儿泣而转喜,笑道。她接着说道:“师兄如此高位,自然会有很多女人投怀送抱,何必把心思花在一残破之人身上,不——值——”
“你可知,第一次见到师妹,我因你而入红尘。若你去我亦去,此生不留尘!”南宫伯说完,便搂住了夙离儿。
“师兄。。。。。。”此时,离儿的脸紧紧贴在南宫伯的胸前,亦是搂住了他。
夙离儿一直很仰慕她的这位师兄,她将他视为自己的天,她的无理取闹也是因为爱的深切。
“离儿,你一切都听师兄的,我们下月成亲。你便是相府的女主人。”南宫伯兴奋的说道。
“好,离儿都听师兄的。”夙离儿依偎道。
正是: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大婚当日,南宫伯一袭红装,更显俊朗。而新娘子亦是娇羞美艳。
升官发达,洞房花烛,人生两大乐事也!虽有遗憾,但也算完满,有情人终成眷属!这些日子,南宫伯一直在相府陪着他的新娘子,一步不离。雀阁中少了一汪清水,相府中迎来了一位女主人!
成婚当日,南宫伯便派人一锅端了那群人贩子的老巢!用这群人贩子的血来祭奠夙离儿所受的耻辱!
没多久,并不被人期待的孩子就要出生了,一个女娃呱呱落地。很多人并不知道内情,都以为这是南宫伯和夙离儿大婚前就有的,并不知晓这女孩的身世。
夙离儿望着这个婴孩,心内是五味杂陈,恨又不忍。南宫伯看在眼里,虽说有些怨念,只是不便说出口。
一日,夙离儿望着摇床中的婴孩,对南宫伯说道:“这孩子始终是我的心病,一看到她,我。。。。。。好恨。。。。。。待她长大些,便把她送到雀阁吧,也不要给她什么任务,只让她在那里安安静静的成长。若她在这府中,我会心烦意乱;将她安置在雀阁,知她活着,足矣。”
南宫伯看着离儿,沉沉的说道:“好,一切都如师妹所愿。对了,我已给这孩子想好了名字,灌我之姓,单名一个媚字,可好?”
“我既媚君姿,君亦悦我颜。”夙离儿念道,“师兄有心了。”
随着孩子一天天的成长,夙离儿越发觉得这孩子像极了那个男人。她原本是早就忘记了那个男人的长相,可是这孩子的存在,让她时常噩梦不断,她脑海中不断呈现“去母留子”!她只要看到这孩子的脸,便头疼到极点,无法入睡。南宫伯想了一个办法,给这孩子戴上面具,这样不管是外人还是离儿,便见不得她的容貌了。
在离儿身边没多久,南宫伯就把这女孩抱到了雀阁,在那里由专人看护。
南宫媚,在雀阁中是一个神秘的存在!她素以面具示人,无人见其真容!她一直待在鹤纸楼,南宫伯想着将媚儿亲自培养教化,以后作为它用!
“你为什么老是戴着面具啊?”一个稚嫩的声音问道小媚儿。
“你是谁?你是怎么进鹤纸楼的啊?”小媚儿见到陌生人有些却怕,轻声轻气的问道。“我叫奕奕,我是偷偷溜进来的,你不会告诉我家门主吧?我看你也没人跟你玩。是不是因为你戴着面具啊?”这个叫奕奕的小女孩说道。
“我叫南宫媚,我戴面具因为我长得吓人啊。我娘亲被我吓晕过,父亲便让我带着面具啊。”小媚儿一本正经的说道。
“哈哈,把自己娘亲都能吓晕啊?你真的是挺吓人的。”奕奕笑的前仰后合。她本来就眼睛圆圆的,长得很讨喜,这一笑,更显得可爱了。
南宫媚也跟着一起笑了,还把自己手里正在吃的零食分给了奕奕。
“我要回去训练了,下次我再来看你。”那奕奕正欲离开时,南宫媚突然问道:“你是哪个门的?”
“宗门。”
看着奕奕远去的背影,南宫媚有些落寞。一直以来,她只就呆在这个鹤纸楼里,这里除了南宫伯,连鬼影都见不到。
有时南宫伯会带媚儿回相府,夙离儿也会准备很多媚儿喜欢的小吃。可是每当媚儿拿下面具时,夙离儿就会心跳加速,特别难受。所以,媚儿一直不敢抬头看她的母亲,她也从不将面具轻易摘下,尤其是在陌生人面前。面具一摘下,媚儿便立刻判若两人了,变得胆小怯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