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何还没有醉呢?为何心中想的还是她呢?
“酒不醉人人自醉,你没醉只因你不想醉,你为何不想醉,只有你自己知道?”青竹抿唇,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为何不想醉?为何不想醉?”洛白一连重复了两遍,之后喃喃道:“只因她啊!”
青竹看着眼前妖媚至极的洛白,摇摇头叹息道:“既然记着会如此难过,何不忘却呢?”
“忘却?能忘吗?”洛白呆呆地回到,他连醉都醉不了,何谈忘记呢?
青竹拿出瓷瓶,放于洛白桌前,“忘川水、彼岸花所调制,饮下便能忘却。”
洛白拧眉,拿起那小小的瓷瓶,呵,就这么小一瓶,喝了就能忘记?“那你怎么不喝?”
洛白微眯凤眸,紧盯着青竹的面部表情。
却不见青竹脸上的变化,他只是缓缓地道:“不能忘。”
千年的感情怎能说忘就忘,况且他也没有多少时日了,又怎会忘呢?青竹起身,走进竹屋,没有再出来。
洛白握着那瓶药也离开竹山,或许他真的应该忘却,知道她幸福就好。走出竹山,洛白打开瓷瓶,一饮而尽。狭长的凤眸缓缓闭上,他只感觉到涩,却不曾想流泪。
*
魔腾带着龙惜回到青云山的时候,妖界已经撤兵。龙惜没有去浮丘峰,而是直接来到了云际峰上。
她看见秋千上的依水时,并没有惊动她,而是默默地看着她。记忆中的依水还是个孩子,可现在她已然长大,越变越美了!
偏头看着身旁的魔腾,她微微一笑,若不是依水,她连承认喜欢他的勇气都没有,又哪来现在的幸福呢?
白云墨从厨房出来,手中端着碗。他走到依水面前,半蹲下身子与依水齐平,小心地喂着依水。他看着眼前的女子苍白的面容,心微微一颤,他知道仙家怀子很辛苦,可这事到了水儿身上,他才明白所谓的辛苦是如此地让他心疼。看着水儿日益消瘦的身子,他每晚搂着她时都会自责,为何要让她怀上身孕。
“白云墨,你干嘛又皱眉头?是不是觉得服侍我特别累,还是你已经不喜欢我了,厌倦我了?”依水推开白云墨喂食的手,不依不饶地说:“我就知道你和他们没什么区别?”
白云墨见她如此,赶忙将手中的汤碗放下,“水儿,我没有…别哭了!”
他小心地拭去依水脸上的泪水,心疼地说。
这几天,水儿似乎特别爱哭,还爱胡思乱想。就拿刚刚的而言,他只是心疼她而皱眉,她就会联想到很多。
“你是不是嫌弃我了?看着我臃肿的样子觉得我丑是不是?”依水停住哭泣,眨巴眼睛问白云墨,摆出一副若是你说是,我就立马哭给你看的模样,让白云墨哭笑不得。
“我怎么会嫌弃你呢?我不会是你口中说的那些男人,明白吗?”
白云墨轻声哄着她,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前,看着她的眼睛说道:“这里,是为你而跳动的。”
依水破涕而笑,扑在他怀里。她知道最近有点神经质,总是爱胡思乱想,明知道他不会如自己想的那样,但就是想听他亲口说出来,她才会放心。
“呵呵…没先到尊上这么会说肉麻的话呢?”龙惜靠在魔腾怀中,咯咯地笑起来。
龙惜的话虽然很轻,但依水和白云墨还是听到了!依水知道龙惜来了,还让她看见了自己不可理喻的一幕后,她的脸微微红了,反观白云墨,面上没有丝毫变化。
“龙惜,我看你是羡慕我!”依水起身走到龙惜跟前,笑着说:“魔腾肯定没有说过这话,对吧!”
龙惜撇了撇嘴,歪头想了想,似乎魔腾还真没说过呢?
魔腾见怀中的龙惜竟然没有说话,贴上她的唇,轻轻咬了口,随即又放开,说道:“我只做不说!”
龙惜被他的动作羞的不敢抬头,脸已经羞红了不少。再听他说只做不说时,面色更加红了,头已经埋在他怀中,她要平复一下……
“噗…”依水竖起大拇指,一副你真棒地模样看着魔腾。
白云墨此时也走了过来,深深地看了眼魔腾后,揽着依水,柔声说道:“以后从秋千上下来要小心点知道吗?你现在不是一个人。”
“嗯,知道了!”
依水吐了吐舌头,乖乖地点头,她只是看到龙惜有些激动呀!
龙惜猛然抬头,不顾脸上的红晕,紧紧地盯着依水的肚子,大声叫起来:“啊——依水,你居然有孩子了!”
白云墨在一旁看到龙惜一副吃惊的表情,准备冲过来的时候,立马搂住依水,将她与龙惜隔开,随后一脸不悦地看着魔腾,“管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