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可能是耳膜破了,余光只看见他们在大笑,众人一脚又一脚地践踏他的身体,周围走过的佣兵,除了看戏,甚至有人看都不愿多看一眼。
“这小子果然很硬,大祭司术法通天啊,这么弱的人,这样折腾都折腾不死。”
“哈哈哈,等会儿去酒馆找琳妹儿,现在正好可以热热身!”
突然,一道白光一闪,众人都是脸色一变,“喂,不至于用上核心秘力吧。”
“是啊,你这样不是缩短我们打沙袋的时间嘛,用不着使用核心秘力。”
所谓的核心秘力,在这个世界上,是普遍存在于人体的一种力量。可以通过对核心秘力的锻炼和强化,精炼出攻击手段,或者辅助手段,能对攻击提供些许增幅,亦或是开发出远程的术法,塞勒斯王朝的祭司一系,便算是其中一个类别。
至于增幅强度和术法级别,就因人而异了。
除此之外较少一部分人还会变异出伴生异能,拥有更加强大且特殊的手段,往往可以出奇制胜,塞勒斯的大祭司的生命诅咒术便是如此。
或者还有极强感知异能,据说大祭司手下的审判者,其中就有善于追踪的,任凭你跑到天涯海角,也要迎接恐惧和死亡。
除了生命诅咒,大祭司还拥有其他诅咒系术法,被下咒之人,往往面临着生不如死的痛苦,且诅咒根深蒂固,至今无人能解。
这也是乌囚被称为永罪之身的原因,这是诅咒的烙印,和奴隶印记比起来,刻印的不仅是皮肤,还刻印在灵魂里。
枯柳酒被白光击中,意识猛地惊醒,剧烈的疼痛从背部传来,白光如绞肉机一般撕裂开了枯柳酒的皮肤,接着就是背部肌肉,整个背脊立刻被鲜血染红,没多久,白光消逝,而枯柳酒的肋骨和脊椎却已经隐约可见!
使用秘力的那人也是一脸的歉意,那不是对枯柳酒的,而是如他们所说提前结束了众人的发泄,要是再继续下去,肯定会死,众人都有些意犹未尽,但无奈之下也只好离去,毕竟没人想真的招惹审判者,即使在无法之地,这也是一个大的麻烦。
光头最后狠狠踢了一脚枯柳酒的脸,枯柳酒的整个鼻子都被踢的塌下去了,顺带还吐了一口唾沫这才离去,留下血肉模糊的枯柳酒躺在一滩血水之中。
即便这时候,枯柳酒也没有失去知觉,生命力诅咒的效果,让他每分每秒都承受着清晰的撕裂的剧痛。
血泪已经融为一体,哪怕肺部都被踢废了,枯柳酒仍是没有死亡。恐怕心脏碎了,也能苟延残喘几天吧,枯柳酒这样想着一动也不动。
一天过去,枯柳酒感觉到有人在拖他,面部被混着细沙和小石子的地面磨的伤痕累累,他甚至无力回头看拖他的人,不一会儿,对方放下了他,枯柳酒努力睁着眼,想要看清四周,只觉得嘴里尽是泥沙,鼻孔也埋在沙子中,枯柳酒知道自己是被拖到城市边缘了,那里临着荒漠。
或许是被人嫌弃碍眼,抛尸般丢到了这里。
呼吸已然停止,倒不如说头埋在沙子里没法呼吸,可偏偏就是没有死,就好像身体已经抛开所有器官,所有器官都变得无关紧要。
诅咒对生命力的补足不多,也不会加快恢复,伤势恢复的也很缓慢,但却明显能感受到,血液正在流逝,身体机能逐步失控等等迎接死亡的特征。可结果生命力却流逝很慢,似乎被截断了,慢速地流着。
如此严重的伤势被诅咒扩宽了生命界限,造成的伤害大概仅仅相当于普通人被人捅了一刀,而没有击中要害的程度。也许伤势卧床治疗一阵子就能恢复。
生命力和身体是分开的,乌囚必须每时每刻都要承受难以愈合的伤势所带来的痛楚。
枯柳酒多处骨折,即使想动也没
有丝毫办法,按自然的恢复速度,骨折很难完全恢复,内伤也只能勉强依靠诅咒来慢慢愈合。
枯柳酒已经预料到他剩余的一生,无非是一直无法动弹,等到血肉愈合,又被送往下一个地点,接受下一轮刑罚,接着又是抛尸直到诅咒给予的生命力也难以为继。
何其残忍,何其绝望
一天天过去
许多沙子从伤口中灌进去,导致伤势更加严重,枯柳酒恍惚,半截身体都处于荒沙之中,眼前尽是黑色,什么都看不到。就连心脏是否还在跳动都感知不到,枯柳酒绝望的想:也许心脏歇业了,自己也终于可以死了吧可据说切下头颅也可以活几天,只是心脏停止是不是还得再等十来天啊
好长啊时间过得好慢,好想死
明明困的不行,却总是被疼痛刺激的睡不着,这时候,枯柳酒最大的愿望就是,躺在自己的房间里,舒舒服服地睡一觉,什么感觉都没有,最好是,就这样再也不会醒来。
奴隶确实活得很好呢甚至有些羡慕城内的奴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