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你不再说自己没有家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一天夜里。”
“。。。。。。。”
程希瞬间止住了眼泪,因为她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她开始怀疑这世界是否真的存在平行时空。。。。。。最重要的是。。。。。。
“那天我还说了什么?!”
“什么都没说了,都是我在说。”
“你说了什么?”
“等我确定你想听的时候再告诉你。”
“算了,我睡觉去的。”
“我以为你会多问问有关我身世的事。”
“等我确定你想说的时候我再问。”
“。。。。。。。”
“我哭的事,不许记住!”
“好。”
“走的时候,不许。。。。。。不告而别。。。。。”
“好。”
“睡吧。”
“好。”
程希永远都在错估自己的洒脱,就像父母离异时,就像父亲再娶时,就像程望出生时,就像知道母亲并没有那么爱她时,就像下定决心离开戈也时,就像面对沈意离开时。
她以为只要沈意提前打了招呼,她就一定可以笑着说拜拜。
第二天天微亮,空气中还飘洒着露气,程希带着沈意开向了高速。
惠州离宜阳并不远,驱车只有三四个小时的路程。她只有一天休息时间,程希想早点把事了了早点回家休息。
天气阴冷,前方的路看起来并不明朗,像是开往一条永回不了头的悲壮之路。
程希瞄了一眼沈意,发现他低着头,正闭目养神。
“你睡会吧?”
“不睡,陪你。”
“没关系的,我瞧你像困的很。”
沈意笑了起来,“我只是不知道要干嘛,窗外的风景只会让人发呆。”
“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好。”
车里悠悠扬扬飘着无数人歌唱爱情的歌曲,或悲沧,或激鸣,或欣喜,或遗憾,各类模样,都是爱情的声音。
程希的声音像溪流般平缓的淌过,像在诉说一件很久远很久远的事,那些事从奔涌不息喜怒无常的大海中析出,成为万千支溪流,散入各地,滋润着土地,万物由此生长。
这是程希后来才明白的道理,也是程希彻底放下戈也,不再憎恨他们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