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口吻说不上充满自信,但这一推论的确说得通,几名刑警宛如同意般点头。
“总之,是这么回事吧。那个人待在瓜生家屋内,中途假装要去上厕所而离席,到书房偷走十字弓和箭,再偷偷离开屋子,交给在外面等候的同伙,此后再若无其事地回到屋内,对吧?这一连串的动作需要多少时间?”
“大概……十分钟。”渡边好像在脑中计算时间,闭上眼睛回答。
“十分钟啊,有点久。如果离席那么久,我总觉得会有人有印象。”
但客人中没有传出有人离席很久的说法。
“再说,我觉得要不被任何人发现,进行这一连串动作相当困难。就算能够顺利进入书房,拿着一个大袋子进出宅邸还不被发现?这种思考本身逻辑就有问题。”
西方的意见也算合情合理。没人反驳,室内再度笼罩在一片令人喘不过气的沉默中。
“这么一来,会不会不是客人,而是瓜生家的人呢?”渡边又针对这点发表意见。
“瓜生家有人曾做出可疑的举动吗?”西方问。
“我们来整理一下吧。”
渡边站起身来,将瓜生家每个人当天的一举一动写在黑板上。乍看之下,没有人能拿走十字弓。然而,渡边最后写下的内容却令在场的人呆若木鸡。勇作也想,不会吧?!
“这不是出现了一个吗?”西方也发出感叹的声音。
“因为时间太早,这个人在案发时又有不在场证明,才至今一直没有让我们注意到。”渡边用一种分析的口吻说,“何况这一举动应该并非出自本人的意愿。”
“表面看来,确实不是出于本人的意愿,但要装成是这么回事倒也简单。有没有什么杀人动机?”
渡边询问在场的人,却没人回答。
“好。那么,让我们重新整理一遍这个人的行动,或许会找出什么蛛丝马迹,然后再调查这个人和须贝正清的关系。”
“这个人的共犯……或者就是直接下手的人,可能有谁呢?”一名刑警发问。
“既然是杀人的共犯,应该不是交情不熟的人。我们先列出没有不在场证明的关系人,再一一找出他们之间的关系。”西方口齿清晰地下令。
“可以打断一下吗?”
西方话音未落,从稍远处发出一个异常洪亮的声音。众人循声望去,举手的人是织田,勇作感到莫名的不安。“什么事?”西方问。
织田环顾室内,然后说:“关于锁定嫌疑人一事,我有个非常有趣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