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独问:“还有什么宝贝?”
镖主也不隐瞒,如实回道:“紫貂、鳇鱼、人参。”
辜独的眼睛瞪得溜圆,道:“鳇鱼?不错!不错!能不能留下一条尝尝鲜?”
镖主摇头。
辜独对剑九霄使去眼色。
剑九霄摇着头道:“别打人家的主意,我们可是开镖局的!”
镖主笑道:“阁下不是想抢我家的鳇鱼吧?”
辜独叹道:“内子有孕在身,辜某若不是镖师,非弄一条给她尝尝鲜不可!”
镖主道:“如果辜镖师可以证明贵镖局的实力足以保护这十二颗东珠,我们送给嫂夫人一条鳇鱼也未尝不可。”
辜独双眼放光,手掌轻拍座椅的扶手,整个人弹起,再轻盈的飘落桌面,道:“这好办!”一拳击出,正中镖主的左眼。
镖主的眼圈立时变成紫黑色,高高肿起,鼻血也随之流淌下来。
辜独傻了眼,呆愣在桌上。
剑九霄急忙道歉,“真是对不住!您看……您倒是躲躲呀!”
镖主拭去鼻血,叹道:“辜镖师这等试法,小的可受不了!”
辜独犯了难,挠着头道:“你倒是说说,辜某该如何证明?”
镖主指向厅外,道:“我们的人都在镖局门外,负责护卫的乃是‘辽东七鹰’中大名鼎鼎的‘天狼山’雪獒狼,辜镖师要是能胜过雪英雄……”
未等他把话说完,辜独已经不见踪迹。
剑九霄叹道:“你们的雪獒狼怕是抵不过他三招!”话音未落,但听“轰隆”一声,一只“狼”撞破房门跌进厅内。
辜独由破门中射回,指着地上的“狼”问镖主:“他就是你说的雪英雄?”
“狼”从地上爬起身来,却是一个头戴狼头帽,身穿狼皮衣、狼皮裤,脚蹬狼皮靴的中年汉子。
汉子在厅内跌跌撞撞的转了个圈,喝问:“谁?是谁?谁打我?谁把我丢进来的?”
辜独得意的看向镖主,镖主点了点头,对那汉子道:“雪英雄,请抬一条鳇鱼下来,送给辜镖师。”
汉子木头木脑的点着头,再跌跌撞撞的出了厅去。
镖主行去桌前,双手捧着银票递给辜独,道:“难得辜镖师一身好本领,这十二颗东珠便托付与您,有劳了!”
辜独接下银票,对着剑九霄欢笑。
剑九霄正色道:“玲珑有孕在身,你应该留下来照顾她。我看……这趟镖还是交给我好了!”
辜独苦着脸道:“算了吧!她还有六个月才能生,你不是要我一直呆在镖局里受罪吧?”扬了扬手中的银票,“正好借这个机会出去透透气!”
剑九霄道:“大师兄也想出去透透气!”
子竹的箭伤还要休养三五十日,若由剑九霄来走着趟镖,正可避过这段时日。
辜独一时心软,几乎便要答应。可他似乎猛然想起一事,无奈的道:“我从来没有下过厨!”
剑九霄愣住了,过来半晌才苦着脸道:“算了!既然身为大师兄,只好再辛苦几日!”
辜独立即冲出厅门,片刻间收拾好行囊,再又赶回,将金丝楠木匣塞入包裹,道了声:“走了!”话音未落,人已经身在厅外。
剑九霄叮嘱道:“快去快回!”
辜独听在耳中,但却没有回应,因为他并没有打算快回。
乌松马,浑身上下油黑发亮,没有一根杂色。
骏马奔腾,四只马蹄将路上的积雪卷在半空。
东风镇,夜里却刮着西风!
辜独的客房里没有一丝寒意。
虽然已是清晨,可房内的两只火盆依旧很旺,火炕也依旧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