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西安,赴成都,昆明,一路无话,此两地的地陪都像西安那位一样,太极耍得很好,不费劲,轻松赚到小费。
行至桂林,终于出现意外。我们下了飞机,地陪满脸笑容的上来说:“古藤塔克。”
我说:“您说什么呢?这里得说笨猪(法语你好)。”
他愣住:“不是德国团吗?”
“法国。”
我们相视无语。老外在那边忙着取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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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还能赶快找着法语地陪吗?”
“不行了,现在是旺季,全派出去了。”
我心里没底,桂林部分的名胜解说词我一点没看。
“您能给我点资料不?说什么我得准备一下啊。”
“行行,我回去拿,今天晚上给您送宾馆去。”然后他火速抽身而退,不知又去何处兼职。
出门在外,除了自己谁也不要相信,我要是不知道这点就不能在大城市活到今天。那位德语大哥直到我们离开桂林也没再出现。
好在我们在桂林只停留一天,我到了宾馆马上索要游漓江,赴阳朔的旅行材料,通读下来,作简单准备。
我这一趟下来,也算积累了少量经验。旅行开始之前就请风景区导游把英文说得慢一些,法国人的英文都不错,听得还算明白。偶尔有不太懂的地方问我,我在前一晚已有所准备,再问问导游小姐,也就排除故障了。
桂林这一行就在我觉得即将化险为夷的时候,又起事端。
去上海的前夜,我为了防止上海再出特殊情况,拿了资料躺在床上预习。忽然有人急促的敲我的房门,打开一看,是一口气吃二十个烤鸭卷饼的大叔,他站在外面左侧脸已经肿了起来,颤抖着问我:“打扰您吗?我的牙疼得受不了。我想去医院。”
我披上衣服就跟他出来,找到最近的医院在牙科挂号。
医生见是外宾,颇热情,仔细检查后开始介绍病情。
现在是午夜时分,天可怜见,天地万物皆休息的时候,劳累的我在这里给牙医作交替传译。
医生:“龋齿。”
我:“牙上有洞。”
医生:“漏神经了。”
我:“您已经感到疼了,牙里面漏肉了。”
医生:“得杀神经,再消炎。”
我:“我们把里面的肉弄出来,然后给您止痛。”
医生:“彻底去掉牙菌斑,得磨一磨,然后把牙堵上。您自己选个材料。暗色材料的结实一些,白色的材料美观一些。”
我已忍无可忍了,我对医生说:“您看着办就行了呗,怎么这么多话?我看牙,医生拿个钻子,捅一捅就完事了,什么时候说这么多话?”
这医生脾气也上来了,看着我说:“您还是学外语的呢?您的牙跟外宾的牙一样吗?外交无小事知道不?”
我这个气啊,可我现在不仅法语不行,汉语也不行,被牙医噎得说不出话来。
被牙痛折磨的大叔挣扎的坐起来,对我说:“怎么弄都行啊,您告诉医生快点,我这要疼死了。”
手术过程2小时,大叔打上麻药就睡着了,我一直陪在旁边。困到最后迷迷糊糊的,好像梦见程家阳了,回去之后,他问我此行如何,我右手握拳,恨恨道:“这辈子再不能让郎中瞧不起我。”
正文 第11章
第十一章
乔菲
终于在上海一切顺利,地陪是位念研究生的学姐,素质过硬,态度认真,除了不太理我外,没有任何问题。
最后在浦东机场送走老外,我点点他们给我的小红包,欧元人民币美元什么都有,虽然面值都不大,加在一起,合人民币有两千多块。回到北京,在旅行社老板吴小平那里有领到工资,真是不少,我心安理得的存到一张小卡里,至少下学期学费无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