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次让卉娆追查当年的事情,是让尉迟晟尽力协助的,因为尉迟晟毕竟在这里几年了,对这里比较熟悉,而他们又算是旧识,之前她派卉娆回来调查当年不归崖那件事始末的时候,就是让尉迟晟帮忙的。
这次卉娆已经出去快十天了,不仅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人也没有了踪迹,显然是出事了。
尉迟晟来了后,一开始只说不清楚,可是,那躲闪的眼神,楼月卿岂会相信他的话,再三逼问,甚至动了怒,他才无奈之下说了实话。
前几日,萧以恪找到了他,询问了这件事情查得如何了,之后,让他引来卉娆,把卉娆带走了。
萧以恪本是勒令他不许告知她这件事,可是,毕竟楼月卿才是他效忠之人,他岂会真的违逆楼月卿的话。
楼月卿当即出了府,去了瑾王府。
这是她自从在宫中摔伤回府后,第一次踏出府门。
她到瑾王府的时候,萧以恪正好在府中,得知她来了,萧以恪立刻出来,看到她,面色一喜。
“无忧……”
楼月卿看着萧以恪,面色淡淡,眉头紧拧。
她对这个二哥的欺骗,仍有心结。
萧以恪显然是见到她很高兴,一时间也没有注意到她的神色,握着她的肩头打量着她之前摔伤的伤口,见她脑袋上的疤已经开始淡了,松了口气,这才关心的问:“你怎么突然来找二哥了?身上的伤都好了?还疼不疼?”
楼月卿没说话,而是挣开了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淡淡的看着他。
萧以恪神色一僵,才发觉她冷淡的脸色和疏远的眼神,喜色一敛,拧眉担忧的问:“无忧,你怎么了?为何要这样看着二哥?”
难道还是在怪他?
楼月卿眸色微动,依旧没说话。
萧以恪知道,她真的还在怪他,怪他之前骗她隐瞒她,心底微微发涩,垂眸敛去眼底的失落,他才轻声问道:“你今日来,是有什么事?”
楼月卿终于开口,语气冷淡:“我是来带我的人回去的!”
萧以恪闻言一惊,瞳孔一缩:“你说什么?”
楼月卿重复:“我说,我来带我的人走,请二哥立刻放人!”
萧以恪眉头微拧,眸色微动,正要说什么,楼月卿就又开口,把他正要说出口的否认打了回去。
“尉迟晟已经都说了,二哥还想否认?还是说,真的让我自己进去找?”
萧以恪脸色不是很好,这个尉迟晟,明明已经告诉他让他不要告诉她,他竟然……
不过,萧以恪自然不会就这样承认了,他淡淡的道:“人不在这里,你找错地方了!”
楼月卿闻言,面色愈发冷淡,不再言语,绕过萧以恪就要往府里面走去。
萧以恪立刻叫住她:“无忧!”
楼月卿脚步一顿。
萧以恪转身,看着她的背,拧眉沉声问道:“这里是二哥的府邸,你确定就这样闯进去找?”
楼月卿拧眉,冷笑:“二哥没有问过我就擅自带走了我的人,如今拘着不放,还有理了?”
萧以恪面色一僵,见她抬步往府里走去,萧以恪立刻几步上前,拦着她的去路。
楼月卿眼眸微缩,眯了眯眼。
萧以恪神色复杂的看着她,低声道:“无忧,到此为止吧,算是二哥求你!”
楼月卿淡声否决:“我不!”
萧以恪有些错愕的看着她,眸间,藏着些许不忍。
楼月卿拧眉淡淡的道:“二哥,我不想对你动手,所以,你最好让开,不要挡着我!”
萧以恪纹丝不动,眼底一片坚定,就是她动手,他也要拦着。
他的好心,她或许不领情,可是,他作为兄长,总要尽他所能,让她远离痛苦。
楼月卿见他当真不让,眸间划过一抹恼怒,不过,并未真的对萧以恪动手,而是轻功一跃,从萧以恪上方越过,随即,落在他后面,这才往前面而去。
楼月卿知道瑾王府的地牢在哪,而卉娆武功不弱,加上她从小到大对机关门锁的精通,除非是把手严密的地牢,否则,其他地方关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