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坚打断他说:“我不想谈了!”
沈卓不解地问:“是你说要谈谈的!”
沈坚道:“我只是想慢慢地走回去,不跟着她跑了!”
“哦!”沈卓应了,与沈坚轻着步履往回走,沈卓小声说:“你信她说的阎王殿喊冤的事吗?”
沈坚将信将疑,可最后点头:“若不如此,如何能解释一个垂髫幼女,想出那些不露马脚却又毁了对方暗算的计谋?”
沈卓叹气道:“小妹多勇猛啊,不愧是我将门之女,敢闯阎罗大殿,她一定受了很多苦。”
沈坚看沈卓说:“那我们就不能让她受一点苦,一定要护好她。我走后,你就要担起这个责任!”
沈卓说:“当然!”挺了下胸,立刻觉得自己长大了五岁。然后问道:“我们还是要瞒着大妹妹吧?”
沈坚点头说:“自然!她那个暴脾气,肯定会露出来。”
两个人对着嘿嘿笑了几声:这种瞒着别人的感觉真好!
沈卓又小声说:“小妹怎么连爹娘和祖母都瞒着?”
沈坚叹气:“她没法不瞒!娘和祖母,知道了只能干着急,也做不了什么。爹要是知道了,大概宁死也不愿起不忠之心吧?当初扶苏不就是宁可自尽,也没有听蒙恬的建议兵伐咸阳?”
沈卓不服地说:“什么叫不忠?!这叫官逼民反……”
沈坚捂了沈卓的嘴:“别瞎说!”两个人四周看看,空寂无人。忙加快了脚步,离开了这片地方。
遥远的山中,老道士正在收拾行李,一边的小孩呵欠连天,嘟囔着说:“师傅,都几更了?咱们先睡觉吧?”
老道士说道:“明早五更就要动身,不能误了时辰。”
小孩不以为然:“哪天走不是走?为何要掐个时辰?”
老道士说:“我也不能说知道始末,只是卦象上说,若是那时走,日后就有机会看到奇异之景。”
小孩和衣躺下:“那师傅到时候叫我一声。”
老道士看着他叹气:“你怎么就没有一点儿对未知的好奇?”
小孩子已经半张了嘴睡着了。
次日,沈汶醒来后,高兴地对苏婉娘低声说:“婉娘姐姐,我把二哥和三哥说服了!我们又多了帮手!”
苏婉娘笑着一边帮她穿衣服一边问:“这样是不是就有胜算了?”
沈汶点头说:“当然,边关的事就定下了大半。”
苏婉娘一贯地担忧:“沈家军真能胜吗?”
沈汶叹息:“沈家军镇守边境已历几代,百年风云,不曾撼其固守。如果不是连年饥荒,如果不是军需无继,箭尽粮绝,如果不是太子内通北戎,布下了奸细,里应外合地杀了主帅,沈家军怎么能被屠无存?!我们既然知道了他们的取胜之道,他们这次就绝对不能赢。”
苏婉娘坐在沈汶身边,拉着沈汶的手说:“还是要小心呀,五十万北戎……”
沈汶知道苏婉娘又开始紧张,忙拉了她亲热地小声说:“婉娘姐姐,我跟你说,我那天听到太子说,让人放出风声,说张大公子是四公主定下的驸马,谁也别提亲!”她昨天回来就睡,今天又为去见兄长准备,此时才有机会告诉苏婉娘。
苏婉娘倒抽冷气:“他可真无耻啊!四公主那样的脾气,还破了相!张大公子好可惜!”
沈汶神经质地咯咯笑,几乎要仰翻过去,苏婉娘不解地问:“你就这么恨张大公子?”
沈汶笑着喘息着说:“你不知道这帮了我多大的忙啊!婉娘姐姐,他这么干可太及时了!要是他在我面前,我真想好好谢谢他!”
苏婉娘皱着眉问:“他怎么帮了你的忙?”
沈汶神秘地说:“他这是在帮我找钱哪!”
苏婉娘惊呆了:“什么?!他怎么会?!”
沈汶激动地说:“你难道不觉得张大公子很值钱吗?”
苏婉娘推沈汶:“你有没有个正经?!”
沈汶双手相握:“我太兴奋了,我肯定是在走大运呀!这是事事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