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浙江慈溪有个叫浣纱的村子,村里住着一户姓祝的人家。看那房院规模便知是富足人家,但是这家人既不种地也不当地主,干什么呢?押镖,即给人运送货物。虽然镖局开在乡下,但客户并不少。
这天户主兼镖头的祝天放又要走镖了,临行前他去后花园看下女儿英台。只见一个一身白的女子正在练流星锤,英台见父亲来了便收住。
“老爸,这次去哪?″
“宁波。″
“带我去呗!女儿一身武艺却只能呆在家里。″
“你在外边乱跑将来谁敢娶你?习武也不能忘了读书。″
“那我送送你。″
且说祝天放一行晓行夜宿,这日来到鄞县一个叫高桥的地方,在十字路口有一个叫客为天的客。一行人便进去了,准备吃了饭便住这,因为天色不早了。
“师父,不要太啬皮了,来点酒肉吧!″
祝天放买了三斤酱猪头肉,又买了一小罐绍兴女儿红,“解解馋。这次货物贵重,须要十二分小心,多吃肉,不够再切。”
饭罢,祝天放安排了两个徒弟轮流守夜,然后就去睡了,没想到一觉到天亮、那守后半夜的徒弟也刚醒。“咋回事?难道是太困了?”
“我也不知咋这样了。″
祝天放心里一惊,急忙去放货的屋里看,“你昨晚是不是一直醒着?″
“睡过去了。“
祝天放清点了一下箱子的数量,又掂下份量,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这才松了口气,于是继续赶路。不日便到宁波,将货拉到广利药行,交了保单。药行马掌柜当即要验货,打开一箱里边全是薯干,又开了一箱仍是这样,最后将所有箱子打开,也全是薯干。祝天放傻了,这原本是一箱箱人参,封条都没动,咋就变了。
“我知道在哪出了问题,给我点时间,我一定给你个交待。″
“想脚底抹油,马上报官,牢牢给我看住。这时刚好一队巡街的衙役过来,一听情况把祝天放及徒弟们押入大牢。
过了几天,马掌柜来到了牢中,“祝镖头,听税你有个女儿很漂亮,如果你点个头,一切都勾消。″
“原来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操作的。我不信东晋没有一个清官。
“衙门八字朝天开,有理没线莫进来。你很快就会体会到。″
几天后正式审理此案、一切都加马掌柜所言,祝天放被判坐牢三年,赔付一千两银孑。知府放了一个叫陈阿林的徒弟回去报信。陈阿林立即回到祝家,把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了,祝母当即昏了过去,众人舞弄了半天才终于醒来。
“妈,我们总共还有多少现银?″
“三四百两。″
“师兄们大多有家室,不能老关着。这样,把家里能当的都当了,以前不是还有几十亩地送人种吗?现在收回来,除留下七八亩外也卖了。”
几天后,祝英台带着银票与阿林一起来到宁波,然而等待她的却是一个想不到的结果。祝天放死在牢中,忤作的验尸结果是染上温疫。